他語氣輕松,神色如常,就像在和文莉說著今天的天氣,再鎮定一本正經不過。
文莉看他一眼,也學著他,鎮定的應了一聲“哦。”
然后,她磨磨蹭蹭的起了身,去柜子里找了兩條怎么扯也不會破,很結實,也不是那么滑的絲巾,再把梳妝臺上那一條也摸了過來。
江元這會兒,已經靠坐在了床邊,見她過來了,他朝她伸了手“好了”
“嗯哼。”
文莉過去挨靠向他,輕輕哼一聲,再輕輕瞥了他一眼。
“先眼睛還是手。”
江元手指去摸了下她瞟向他,微微上挑顯得一雙眼睛越發瀲滟的眼尾,“隨你,這會兒你做主。”
江元態度縱容,神情還透著那么一絲漫不經心。
似乎文莉即將要做的事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文莉不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她記得,她那喜歡玩的堂姐可告訴過她,她養的小哥哥都不怎么樂意這樣的。
說是個男人都很難接受。
擔心會出糗。
“那先手吧。”
文莉輕咳一聲說道。
免得他臨時反悔。
估摸著他可能很擅長解綁什么的,文莉看一眼架子床上的兩根撐紋帳的桿子。
“那個,你手挺長的,分開也是可以的吧。”
江元聞言又看一眼文莉,她手正不自在的揪著手里幾條紗巾,眼睛在兩根桿子上來回打著轉,江元看得不由忍俊,須臾,他抬手輕捏下文莉精巧的鼻尖,爽快的應了她“行”
“今天我舍命陪寶寶。”
江元說著,身子朝床里挪一下,張開了雙臂。
一米八的架子床,江元手臂再長也差一些距離。
不過文莉手里挑的絲巾都是那種很長的,足夠她用。
見江元配合得很。
文莉心里的猶疑漸漸淡開。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心又砰跳緊張起來。
隱隱的還有些激動。
大腦精神急極了。
“你別說,你這樣子,還挺”
一切弄好,文莉看著差不多快被她五花大綁,眼睛也蒙著的江元,忍不住笑著說道,擔心江元惱,她后面幾個字沒說出來。
秀色可餐。
江元依然一派輕松,就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看起來還透著幾分恣意風流,聽到文莉帶著笑的音,他輕勾一下唇,問道“挺什么”
“不告訴你。”
文莉調皮一聲。
看一眼穿著白襯衫,蒙著眼,像個落難的貴族公子的江元,她指尖動了動。
須臾,她輕輕舔一下唇,慢慢趴下去到江元身邊,一點點含咬住了他的唇。
紗巾是淺色的一層紗,并不是完全感覺不到一點光線。
但眼睛被蒙著,五感也隨之放大。
文莉靠過來的時候,江元身體猛地僵了下。
身體里忽然有什么東西被喚醒。
文莉沉浸在自己可以恣意的喜悅里,也沒注意到,她先前打了死結的紗巾,已經猝然從江元手里滑落。
“騙紙你個騙紙”
夜色深下,晶涼清透的露珠打在院中桃樹綻出的花骨朵上,隨著時間的分秒過去,那花骨朵悄然開了一些。
屋里,文莉被江元攬在懷里,一雙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仔細看,上面還掛著一個淺顯的牙印。
在江元又低首過去親一下她帶著淚痕的面頰時,她手過去推開江元的臉,忿忿的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