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眼立即紅了,她看向周副廠長,一臉控訴道“阿公,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像是要為自己受的委屈找個借口,也像是本來就想發泄什么,她又似恍然的不滿道
“我就知道,自從你把那個女人帶回來,我就再不是你最疼的人了,現在還這么嚴厲的罵我,那女人有什么不得了的的,她不就是會做預知夢”
“住口”
周副廠長臉色微變,怒喝了一聲。
他這回是真生氣了,臉色都沉青了下來,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厲和冷。
“回你的學校去,沒意識到自己的錯,不許再過來”
大概周副廠長是頭一回這么對袁月,袁月被嚇懵了。
須臾,她哇的一聲哭出來,捂著臉跑了。
袁月走后,周副廠長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他去到門口,把門關上上了栓。
就這時,立柜的門也從里面被推開了。
“快憋死我了。”
柜子里,模樣清麗,一身鵝黃長裙,大概二十來歲的女子靠在柜門上,怨念道。
周副廠長聽到聲音,趕緊過去把人扶了出來,又一臉討好的道
“你受苦了,倩倩。”
這時的周副廠長,一點沒有剛才訓斥外孫女的嚴肅,也不是最開始見到袁月時那慈和的笑,完全是男人對女人的討好的笑。
叫倩倩的女子從柜子里出來,也不看周副廠長,徑直去了沙發上靠躺下
“受什么苦啊,我都習慣了,反正在這個地方,我就見不得光唄。”
“對外,說得好聽我是你家親戚女兒,實際就是一保姆。”
“對內,我是你外孫女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口一個那個女人,我連名字都不配被她叫。”
“也是,我現在的身份,本來就連名字都不能有的。”
女子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好了好了,怎么說著說著就哭了呢。”
周副廠長急忙過去攬過她哄她。
“你別碰我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人,你碰干什么別臟了你周副廠長的名聲,你女兒防我,外孫女也防我,我還天天耗費心神在這里為你提心吊膽,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帶我走,我都和你說了,我都夢到了,等改革組一來,你就要被接受調查帶走,到時候再想走,就得受大苦了。”
“夢里面,你在香江創業成功,成了首富,結果呢,就因為逃亡的時候吃了罪,沒熬幾年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
“你這輩子是不是還想這么把我扔下啊。”
“不會,我怎么舍得吶。”
女子一邊推周副廠長不要他碰,推著推著又抱過周副廠長窩在他脖子里哭,邊哭邊說。
周副廠長被她這一哭一說攪得心都亂開了,他急急忙保證道。
“我已經在安排了,就等那邊給我回信了,你放心啊。”
“真的”
女子抽泣稍微停了停,淚眼婆娑的看向周副廠長。
“你別騙我,你先前就因為不相信我,騙過我兩回了,我都不敢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