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該是平靜的一天,但現在因為海軍的抵達卻讓這一天再也無法平靜。
此刻正是黃昏與傍晚交接的時分。
太陽終歸是要沒入黑暗的,原本金色的光芒此刻也幻成了暗紅的血光。稍微靠近的流云此刻也升起了通紅的血光,映照著粼粼閃爍著波光的大海,把大海也映成了一片通紅。
遠處天空的一角,那渺茫的余光已經無法再次照耀。寒冷的黑色啃食了那一塊的天空,并且還肆無忌憚的向四周擴散著。這片天地距離黑暗越來越近,這似乎在預示著今夜不會平靜。
地上,烏冬鎮的鎮民很稀奇的早早回家。這要是放在以往,整個烏冬鎮應該還是人來人往。但今日因為海軍的到來,鎮民們卻都極其理智的為海軍讓出了一條條寬裕大道。
海賊是壞人,但海軍也并非好人。這個理念幾乎所有海賊世界的普通人都明白。所以鎮民也從來都不會奢求海軍替他們做什么,只希望海軍安安分分的去抓海賊便好了。
“海軍這一次的目標是艾蘭夫人么?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被海軍盯上的話,基本跟被海賊盯上沒有什么區別。因為他會給你扣上許多莫須有的罪名,讓你完全無法逃脫。”一棟大房子之上,體格消瘦的約瑟老頭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那密密麻麻的一片,自言自語的說道。
“爺爺,艾蘭夫人不是好人嗎?”一個穿著紅色短袖穿著草鞋的小男孩對著約瑟老頭問道。
“艾蘭夫人是個心善的好人。”約瑟老頭回答了自己孫子的問題。
“那海軍為什么要抓艾蘭夫人呢?海軍為什么要抓好人呢?”小男孩一臉疑惑的向約瑟老頭提問。
“因為海軍不是好人。孩子,你記得之前爺爺跟你談過的奧哈拉事件事件嗎?”約瑟老頭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
“爺爺,艾蘭夫人也會死嗎?”小男孩又對著約瑟老頭問道。
“多半不會吧。不過,落到海軍的手里,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爺爺在這里待了幾十年,這種事情見得多了。那些被海軍帶走的,無論有罪無罪,好人壞人,最終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約瑟老頭微微一嘆。又對著小男孩說道:
“我們進去吧,讓這群海軍看見了,多半又要生事了。”
......
艾蘭夫人的住處已經被海軍包圍,海軍們將其像一個粽子一般團團圍住,就連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海軍這一次任務負責人之一的恩佐上尉手持一把精鋼太刀,他站在了艾蘭夫人房子的門前,伸出自己右腳快速踹出。
他右腳的鞋子很快踹到木門之上,在他那強悍的勁力之下,原本堅硬無比的木門變得脆弱不堪,一腳之下直接四分五裂,碎裂成幾塊木屑掉到地上。
恩佐上尉一臉平淡的走了進去,看在了房內的女人與小孩,他平淡的點燃了一根香煙。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吐出,他看了眼前的艾蘭夫人一眼,緩緩說道:“艾蘭夫人,我是海軍支部的恩佐上尉,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艾蘭夫人的神情略微有些惶恐,她知道自己不能答應恩佐上尉前往,因為一旦自己與他一同去了,那么多半也就回不來了。于是她擺出一副發怒的模樣,對著眼前的恩佐上尉大叫道:“海軍?這是怎么回事?我可沒有犯罪,海軍可不能抓我!”
恩佐上尉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打量了眼前的艾蘭夫人一眼,冷漠的笑了起來:“死鴨子嘴硬。”他從口袋之中取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懸賞通緝單,用自己的手指指著懸賞通緝單上的人臉。
“雙槍特魯貝斯,這人,您不會不認識吧。”
艾蘭夫人沉默了一會,冷冷的回答:“我并不知道您再說什么。”
恩佐上尉指著手中的通緝單,冷笑道:“他是您的丈夫,也是她的女兒。哦對了,按照這么說的話,我也應該順便把這個小丫頭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