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面八方反對的聲音,君顥蒼的面色微微有些難看,只是聲音依然沉穩有力,底氣十足,“蘇牧已經被提拔成本尊的副將了,昨晚他與本尊商討戰事到很晚,又因為他的腳受傷了,諸多不便,所以本尊就讓他歇在榻上,尹將軍進來看到我們睡在同一張榻上,顯然是誤會了。”
蘇陌涼發現,君顥蒼無論撒什么謊,都面不紅氣不喘的,鎮定自若得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果然,剛還被尹攬楓的話嚇得驚愕失色的眾人,紛紛松了口氣,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畢竟斷袖之癖實在罕見,更何況還是發生在帝尊身上,實在太難讓人相信。
或許,真如帝尊所說,是時間太晚了,蘇牧腳又受了傷,害怕打擾其他士兵休息,才暫時讓他歇在榻上,湊合一晚的。
畢竟,蘇牧再怎么說也算是帝尊的救命恩人,帝尊對他特殊點,也情有可原。
雖然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跟斷袖之癖相比,大伙兒似乎更愿意相信帝尊所說的,這只是個誤會。
對于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來說,要不是尹將軍故意渲染,他們根本還想不到斷袖之癖那層面上去。
當然若不是林婉兒的那番話,感情遲鈍的尹攬楓也很難想將帝尊和蘇牧聯想成那種關系。
再加上他現在的心態,也不允許帝尊和蘇牧是那種關系。
只是,他還是沒想到君顥蒼為了保護蘇牧,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實在讓人震驚。
君顥蒼之所以這么說,還是為了遮掩蘇陌涼女兒身的真相。
現在兩軍交戰,正是穩定軍心的關鍵時候,要是讓其他士兵知道他們的帝尊居然和女人睡在同一個營帳,就算他想圓謊,也沒人會信,他必定會背上縱情聲色,昏庸無道的罵名。
到時候士兵無心作戰,反倒壞了大事兒。
所以,他只有打著副將的幌子讓蘇陌涼名正言順的待在身邊。
男人的身份,說話辦事兒總歸是要方便許多的,就算他和蘇陌涼有個什么,大伙兒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可是,幾個老將軍聽到蘇牧突然晉升為副將,全都不滿的皺緊了眉頭,挑剔的目光在蘇陌涼的身上來回打量。
潘將軍看到蘇陌涼那瘦弱的小身板,一臉不贊同,大聲質疑道,“帝尊,這蘇牧不過是個新兵,沒有作戰經驗,還瘦弱得跟個小雞子似的,末將看,就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你讓他當你的副將,怕是難以服眾吧。”
副將算得上將軍了,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更何況還是當帝尊的副將,縱觀全軍,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有這個資格。
而眼前這個蘇牧,沒有任何資歷,才加入軍隊沒多久,瘦小得連普通士兵都不如,如何能勝任副將一職
段將軍也是覺得不妥,連忙勸道,“帝尊,你突然封個新兵當副將,會不會太兒戲了,你讓全軍將士怎么想啊”
“好了,你們不用說了,當初蘇牧為尹將軍提出了作戰策略,幫助我們打下了宣科城,后來又幫助本尊解毒,立下如此大功,已經配得上副將一職了。”君顥蒼擰眉,揮袖打斷。
“帝尊,蘇牧不過是會耍點小聰明,小手段,單憑這個,怎么能當將軍末將承認,他對帝尊有恩,但將軍一職,沒有真本事兒,就靠耍小聰明,如何讓全軍將士服他這關系到整個云樓暗域的生死存亡,還望帝尊三思”賀將軍皺著眉頭,厲聲反對。
周圍的士兵聽了,也是滿心不服的大聲喧嘩起來,無疑是不贊同蘇牧成為副將。
“是,我們不服,蘇牧一個新兵蛋子,憑什么當副將”
“帝尊,不能因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偏心,我們不服”
“帶兵打仗,哪個將領,不是靠著實力說話,如果蘇牧真想當副將,就得讓我們大伙兒服氣了才行,不然,我們都不同意”
“對,不同意,我比他強壯,實力比他厲害,在軍隊里資歷也比他老,蘇牧當副將,我熊正第一個不服”熊正本就嫉妒蘇牧成了帝尊跟前的紅人,之前也沒少得罪他和血戰團的兄弟,現在蘇牧要是當了副將,豈不是公報私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