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呢,他還納悶焚天君為何這么縱容蘇牧細。
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他怎么就沒想到這一茬呢。
殺了這個奸細,不過是死個人罷了,不但不能打擊君顥蒼,反而讓君顥蒼警醒,可若是利用這個奸細,來混淆君顥蒼的視聽,這比殺了他有用得多啊。
想到這一層,冷墨塵才忽然明白過來,蘇牧明明已經沒了威脅他們的資本,可焚天君不但不斬殺她,也不對她用刑,反而是縱容她,擺明了是想給蘇牧一個順理成章得到消息的機會。
因為蘇牧這個人太過狡猾,焚天君要是故意透露消息給她,必定惹來懷疑。
可若是用其他理由,把她弄到身邊,讓她通過自己的手得到消息,她肯定深信不疑,很快會與奸細接頭,把消息帶給君顥蒼。
看似整件事都在蘇牧和君顥蒼的操控之中,卻不料,這一切都是焚天君故意縱容的結果,一切的陰謀全都在他的眼里。
焚天君這分明就是設下了一個局,等著蘇牧主動往里鉆呢。
想到這里,冷墨塵豁然開朗,瞳孔大睜,瞬間閃爍起激動的精光,說著就下跪請罪,“還是焚天君想得周到,是末將沖動了,請焚天君恕罪。”
“罷了,最近注意蘇牧的動向,將功折罪吧。”鳳墨邪沒有與他計較太多,只是冷冷吩咐了一聲便是大步離開。
冷墨塵得令,立馬抱拳,“是,末將遵命。”
此時的蘇陌涼已經被人帶到了觀海堂的右側廂房沐浴。
她心里雖然擔心不知道如何面對鳳墨邪,但既然已經落到了他的手里,再擔心也無濟于事,索性放寬心,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這段時間她也沒有機會洗澡,眼下有這么好個池子,還有兩個婢女伺候著,這么好的機會,不洗白不洗。
由于太久沒洗澡,蘇陌涼這一洗便洗了很久。
在側殿等著她的鳳墨邪都有些不耐煩了,低聲喊道,“來人”
外邊的士兵聽到聲音,快步走進來,抱拳道,“焚天君有何吩咐”
“蘇牧怎么還沒來”
士兵聞言,立馬回復,“蘇牧正在沐浴。”
“她真的在沐浴嗎”沐浴需要這么久
蘇陌涼一肚子壞水,現在更是淪為他的侍妾,怎么可能乖乖沐浴,焚天君聽到這話,顯然不大相信。
可士兵卻是斬釘截鐵的回答,“小人確定,剛剛還看到伺候沐浴的婢女又是吩咐人準備了幾桶洗澡水,說是蘇牧太久沒洗澡,打算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清理清理。”
鳳墨邪聞言,面色劃過一抹訝異,不禁冷笑一聲,“喝,她還挺會享受。”
這個蘇陌涼還總是出人意料,本以為她和君顥蒼伉儷情深,怎么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君顥蒼的事情來,面對侍妾的身份,也一定會盡力反抗,沒想到她還真的就洗上了,實在匪夷所思。
就在鳳墨邪感嘆之際,只聽外面傳來腳步聲,很快便見兩個士兵押著蘇陌涼走了進來。
此時的蘇陌涼換上了一件素雅純潔的白裙,雖然還是一張丑陋粗糙的臉,但穿著女人的衣裳,婀娜的身段漸漸凸顯出來,再配著她優雅高貴的氣質,竟是模糊了臉蛋的丑陋,讓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焚天君,蘇牧帶到。”兩個士兵上前一步,抱拳行禮。
鳳墨邪揮手,示意士兵退下,而后緩緩靠近蘇陌涼,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眸底閃過輕蔑的冷芒,“洗得這么干凈,是迫不及待想要爬本君的床了嗎”
蘇陌涼聞言,抬頭覷他一樣,嘴角掀起諷刺,冷笑一聲,“沒想到,焚天君自作多情的本事比帶兵打仗的本事兒都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