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云明明安排人做了手腳,怎么可能沒有
想到這里,恭賢王頓時瞪向旁邊同樣震驚的謝淑云,瞳孔瞬間涌起質問的火苗。
謝淑云接收到他憤怒的視線,身子一抖,驚悸得起了一身冷汗,看到護衛空手而歸,心肝都揪了起來。
她明明讓婢女把蘇陌涼的簪子放在廚房的,怎么會沒有呢
謝淑云也是滿頭的問號,頓時抬頭望向遠處的婢女,眼神兇狠的質問她。
婢女被她瞪得渾身發抖,面色慘白,猛地低下頭,不敢對上她那如洪水猛獸的視線。
她的的確確是把蘇陌涼的簪子放到廚房的,不知道為何為何就突然沒有了呢
婢女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急得滿頭大汗。
恭賢王意識到事情搞砸,臉上的肌肉憤怒地顫抖著,眼睛里并出火般凌厲的目光,像是刀子般凌遲著謝淑云。
他犧牲了一條性命來栽贓蘇陌涼,結果到來頭,人死了,蘇陌涼的把柄卻沒抓到,此時此刻,恭賢王怒得發瘋,若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已經沖上去掐死謝淑云了。
謝淑云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面對恭賢王的憤怒,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寵愛,在今晚之后就要付之東流了。
意識到這一點,謝淑云心有不甘,眼眸流轉,朝著遠處的婢女使了個眼色。
婢女也是個機靈的,接收到她的目光,立馬反應過來,頓時沖到了恭賢王的面前,猛地下跪說道,“王爺,奴婢知道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恭賢王怔了一下,猛然蹙眉,“這都什么時候了,有什么,就講”
婢女得到允許,顫抖著聲音開口,“王爺,你是知道的,云妃娘娘之前聽聞了蘇姑娘的事跡,一直對她很欽佩,這次聽她上門,便讓奴婢傳蘇姑娘到翠馨苑聊天。所以,蘇姑娘是唯一去過后院的客人。”
聽到這話,周圍的眾人全都驚了一跳,視線瞬間聚焦在了蘇陌涼的身上。
恭賢王則是變了臉色,擰起眉頭,目光如炬的望向蘇陌涼,兇狠的質問,“蘇陌涼,本王只問你一句話,你是否如婢女所說,去過后院”
蘇陌涼聞言,冷漠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直接了當的承認了,“是,我的確去過后院。”
“好啊,難怪你阻止本王搜查,沒想到果真是你”恭賢王氣得吹胡子瞪眼,演得一手好戲。
眾人聽到這里,全都驚訝的倒抽一口冷氣,震驚之后,瞬間喧嘩起來,對著蘇陌涼指指點點。
面對大伙兒的懷疑,恭賢王的憤怒,蘇陌涼黑眸閃過諷刺,冷笑一聲,“王爺,我去過后院,不代表我就下過毒啊。請問這位婢女,你親眼看到我下毒的嗎還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下毒”
婢女對上那雙仿佛浸在寒潭里的深邃黑眸,如墜深淵,渾身發寒,心虛的說不出話來,“我我”
看她被堵得開不了口,蘇陌涼更是諷刺的哼了一聲,“既然拿不出證據,那你憑什么懷疑是我下的毒,如果說我有嫌疑,那你們這些準備酒水,給君公子斟酒的婢女不是比我更有嫌疑嗎”
婢女聽到這話,嚇得雙目大睜,緊張的反駁,“你你胡說我沒有做過”
“王爺,奴婢之前帶蘇姑娘去翠馨苑見云妃娘娘,可走到半路,蘇姑娘突然說肚子不舒服,想要出恭,于是讓奴婢先行一步,她隨后就到。這段時間奴婢不在她身邊,不知道她的行蹤,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想就覺得十分古怪啊。”婢女帶著哭腔,沖著恭賢王磕了幾個響頭,情真意切的樣子,還真演得挺委屈。
大伙兒聽到這話,都是恍然的點點頭,蘇陌涼此舉的確讓人懷疑。
蘇陌涼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磕頭的婢女,而后又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恭賢王身邊的謝淑云,心里忽然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
就算沒了栽贓她的證據,卻依然有辦法讓她跳進黃河說不清,的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