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那些懷疑和冰冷的目光,白軟軟第一反應就是張口否認。
“我怎么會希望大家無法完成任務自相殘殺呢”
“香香姐,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你也不能這樣污蔑我啊”
毋相忘認真地點點頭“你確實是從性格到長相,沒有一處讓我覺得順眼的地方。”
“不過污蔑就不至于了。我不喜歡廢話,現在時間也不多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你首先引導大家認為完成任務就必須放血割肉、把任務引向最血腥的那個結局。
其次在大家猶豫的時候,用自己隊里的男隊員當例子,把一個人等于三分之一草料的結局展現給大家看。直接讓各個小隊與小隊之間隊員和隊員之間出現了信任危機。
最后,在你發現前面的計劃已經失敗、這次任務馬上就會圓滿完成的時候,你放出了吸血螞蝗去驚擾正在吃草的牛。這樣輕則牛不吃草無法完成十三頭牛都吃飽的任務,重則直接引發牛群混亂、搞不好又是人和牛的一場混戰。
毋相忘點了點頭“可惜我對吸血類蟲子都比較敏感所以看到了。”
白軟軟聽著毋相忘把她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現在已經干癟的臉皮子抽了抽,“沒有的,你在污蔑我,我也是人類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只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
“因為你打算留在安樂之城,不繼續走下去了啊。”
而他的這句話也讓在場的人類勇者們瞬間瞪大了眼睛。
“對,可你就算打算留下來,也沒必要害人對不對”毋相忘又打斷了她“但這里可是詭異的城池,我不相信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安穩的留在這里。”
“或許你遇到了一個英俊多金的詭異,祂追求你希望你留下。但祂愿意為你付出不在乎你人類的身份,可祂的父母或者親朋還懷疑你。”
“又或許你僅憑自己是沒辦法在這座城里生存的舒舒服服的,你投靠了某個大人物,而那大人物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你證明自己的忠心。”
“不管是哪種可能,或許都需要一個投名狀”
白軟軟的那皺巴巴的臉色更顯得蒼老了,她此時看著毋相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能夠看透人秘密的怪物。
他為什么會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懷疑來到這座城里的所有人類,難道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如釋重負、像她一樣的迫切的想要留在這里嗎
“哦,看你的眼神大概是在疑惑我為什么會懷疑這里的詭異。”
長發的大美人輕輕撩了一下頭發“往細了說,是這里的人類和詭異都讓我覺得虛假。畢竟我也是有豐富表演經驗和看別人表演經驗的。這里的詭異和人都友好到讓我覺得他們下一秒就會掏刀子捅我。”
“往寬了說就是老祖宗的教育了,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那句話,覺得過于武斷了,但這時候用出來我覺得還是很適合的。”
大美人的眼神在瞬間銳利了起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白軟軟你,現在算是我族,還是非人呢”
毋相忘看向自己那邊的三隊隊友,“不用你說,讓我來猜一猜吧。”
“你已經領了這個任務其實和我們算是利益共同體。這也是你讓我們不會懷疑你的最大的依仗。但你依然還是在送大家去死的道路上狂奔。”
“那么,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能夠讓你即便是這次任務失敗了,也能夠得到豁免權呢”
白軟軟的瞳孔在這一瞬間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而冒險者中有一個人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她的心跳有明顯的變化那是被說中了心事急促的跳動聲該死的她身上一定有什么寶貝讓她不怕做任務失敗”
本來毋相忘是給自己的隊友們使眼色讓他們出來兩個人控制住白軟軟找一找她身上的那個“依仗”的。
他覺得那很有可能是勛章或者首飾一類的東西。
但在那個冒險者開口之后,一條蛇一樣的藤蔓就在瞬間向著白軟軟卷了過去、除此之外白軟軟周身也忽然出現了四面用黑鐵網圍攏的墻。
那藤蔓率先卷住了白軟軟卻沒辦法越過黑鐵圍墻。
白軟軟像是被巨大的藤蔓卷住,又狠狠砸在了有鐵鉤的墻上,頓時驚恐疼痛地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我身上沒有東西什么都沒有你們不要冤枉我”
“她在撒謊我感受到了她極其惡毒的精神怨念,她對我們所有人都有強烈的惡意”
毋相忘抽空看了一眼那個兩次在關鍵時候喊話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