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演武場。
這是獨屬于衛家青少年御獸師切磋、演武、訓練的地方。
而今天，衛家所有人幾乎都齊聚在這里。
包括衛國豪兩位在學宮當上師的兄長。
衛家內部，一直都平靜如湖泊，很少有今日這樣激烈、火爆的爭斗。
高臺之上，只有輩分高的衛天蒼、衛擎坐著。
其余衛天雄、慕陽等人，都站在左右。
衛家嫡系、旁系上百號人，都乃是炎黃學宮的精英人物。
以衛國豪為首，一眾小輩都知道這一戰決定什么，所以尤其緊張。
“子羽哥，給他一個教訓。”
“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沒有姜妃欞，他敢挑戰靈源境第九重？”
小輩們對衛子羽征戰多年的修為很有信心。
衛子羽是天府弟子，同時在學宮兼任一名‘老師’，輔助上師，給弟子講課。
這個沉穩，氣派的青年，確實讓人十分安心。
“師尊，在他這一代，他比誰都強。”
“以他的進步，哪怕去不了圣天府，假以時日，他都會是天府新的繼承人。”慕陽站在衛天蒼身邊，認真說道。
“你已經決定收他為弟子？”右邊站著的炎黃宮主衛天雄沉聲問。
不收衛國豪，收李天命。
雖然不收衛國豪是衛天蒼的決定，但，作為父親，衛天雄怎么能舒服？
“我沒什么能指引他的地方，他的未來，不應該在朱雀國。”慕陽道。
“也別太早下定論，看了這場戰斗再說吧。”衛子錕冷淡道。
李天命參加排位戰的實力，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有炎黃石的造化，這才幾個月？
他就能挑戰靈源境第九重？
反正，他不信。
“慕陽。”
衛天蒼看著演武場上的李天命，低聲喊了一下。
“師尊請說。”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法原諒衛婧嗎？”
“因為李炎楓地位低下，人品一般，因為婧兒私做主張……”
“是因為你。”衛天蒼道。
“師尊，這怎么說？”
“為你不值，為你慪氣，我收你為弟子那天，就當你是女婿，但衛婧……”
慕陽怔了怔。
他想起來了，師尊，確實早就想好把女兒許配給他。
那時候在誰眼中，他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師尊，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年輕了。”慕陽道。
“我就是恨！恨啊！”衛天蒼握了握拳頭。
李炎楓，他眼中的垃圾，二十年后也確實證明是個垃圾，他有什么好？
就算是慕陽的競爭對手‘辰郢’，都比李炎楓好上千倍！
當初的辰郢，現在都成了辰圣，掌控星辰商會，富可敵國。
那李炎楓，還是個小小城主，靠雷尊府庇佑！
“本來好好的，就因為去了一趟沉淵戰場‘東神域’，她回來就變了個人。”
“不但閉門不出，最后還看上那李炎楓！”衛天蒼惋惜道。
慕陽沒有說話，因為那一次東神域，他本來應該和衛婧一起去的。
東神域回來，他也覺得衛婧變了。
變得神神叨叨，甚至郁郁寡歡。
三個月后，她就和李炎楓在一起了。
“師尊，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慕陽指了指李天命。
他們對話，衛天雄和衛子錕則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