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這女娃,心眼太多。”
姜常喜覺得,這幾個字,實在是敷衍至極“先生何等盛名,點評弟子怎能如此隨意。”
先生嗤笑,就你這心眼子“哈,不隨意該當如何點評。”
姜常喜認真思索“說弟子是冰雪聰明,福慧雙修,弟子覺得都可。即便是略有文采也可。”
先生吸口冷氣“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連詩經都不求甚解,簡直是不學無術,腦子里面都是小伎倆,可悲可嘆,竟然還不自知。頂多也就是狡詐多端。”
姜常喜“先生,哪有這么差,很打擊弟子自信的。”
先生“那剛剛好,你趕緊清醒清醒吧。還有別光利用人,府里好東西都給備一份,給今日的客人送過去,先生我自來磊落,你如此這般心機深沉。失策失策。”
姜常喜“心機深沉,勉強也算是冰雪聰明吧”
先生望著女弟子“你這精神可真強大。”
這話怎么似曾相識呢,好像那時候的解釋是臉皮厚些吧。
先生“別看,就是你想的那樣,先生我的文采,當真是沒有其他言語能形容你這般女子。”
先生捂著臉走了,這是他的弟子呢,還一度極為驕傲過,羞愧呀。
姜常喜自言自語“先生怕是不知,若世間女子都如我這般精神強大些,代表的是社會的進步。女子地位,很是反應一些時下問題的呢。”
可惜這樣的話題,先生肯定是不會同他這樣的女子討論的。
傍晚的時候,小夫妻相攜去林府看望林氏。
同舅舅口中知道了婚期,五日之后。
舅舅“舅舅本來就要讓人同你們說的,日子定的雖然近了些,可畢竟親事早就張羅上了,到也不算是倉促,該準備的都準備了,不會委屈了你娘。”
周瀾“讓舅舅操心費神了。”
林舅舅“莫要再說這個,舅舅心里不好受的。”
周瀾并不言語。不過別管怎么樣舅甥兩人對于林氏的婚事都很認真,該怎么準備就怎么準備。
周瀾同姜常喜更是每日過來這邊幫襯,從小夫妻身上當真是看不出來半點強求的。
就同他們說的一樣,任何事情都沒有讓我娘舒心重要,林舅母提到這個,林氏每每都要垂淚的。
林舅母“有這么通情達理的孩子,你還哭什么。”
林氏“嫂嫂,我心里明白的,瀾哥心里未必就痛快,可為了我這個娘,諸般委屈都咽下去了,為我周全,為我奔走,我這個當娘的實在是愧對于他。”
跟著“夫君在的時候,對我百般遷就,夫君故去,我只顧傷懷,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愧對夫君。如今我二嫁李府,百年之后,我是沒有臉面見夫君的。”
林舅母心說,小姑子心里竟然挺明白的,可話不能這么說呀,林舅母“你可別胡思亂想,要怪就怪我那妹夫短命,不能護著你們母子,有負你們白首之約。”
林舅母說完之后,自己都覺得有點對不住人周妹夫,嘆口氣,勸道“既然已經決定嫁人,就不要在想以前的事情了。外甥有一句話說的對,妹夫對你那么好,肯定是愿意你過的好,身邊有良緣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