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不好意思的笑了,原來先生說的是這種不好喝,怪她愚鈍,還沒有適應這些文人的彎彎繞繞。
姜常喜“不是什么大事,孝順先生那不是弟子應當應份的嗎。”
先生抽抽嘴角,感覺更糟心了“別,直說,咱們師徒之間,你無需如此迂回。”
姜常喜“先生,您如此這般,弟子若是不說點什么,反倒是不合適了。”
先生抱著酒壇子要走,還不如繼續迂回婉轉呢。
姜常喜“別,先生,弟子直說了,您也知道,男生嗎,有時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特別的要面子。”
先生挑眉,原來是求情來的,話說,男生這范圍可真廣。把先生都給包括進去了,他難道也是打腫臉充胖子的
姜常喜繼續“咳咳,您都知道弟子被罰了,怎么還能這么無動于衷。”
老先生指著自己的鼻子“你還想我去幫著上課不專心的弟子找場子。”
她倒是敢想,先生不敢做呀,那得丟多大的人。
姜常喜“弟子怎么會如此不知道好歹呢。弟子只是想說,別人不心疼弟子,罰也就罰了,咱們自己人,是不是能通融一二,罰肯定是要罰的,能不能緩一緩。”
文齋先生對于女弟子的言論,已經有防御能力了,還是忍不住“你再說一遍。”
姜常喜有點臉紅,站不住理“先生。”
文齋先生“自古,我就沒有聽過說同先生討價還價的。”
姜常喜“您可是名滿天下的大先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如何同尋常人相比。”
先生“我真是謝謝你瞧得起我,罰肯定是要罰的,你若是當真心疼,你去幫著抄寫好了。”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不然也就不至于過來先生這邊周旋了,姜常喜“先生,話不能這么說,您罰一個就夠了,怎么還能連坐罰一家呢。”
先生失笑“這就是你的情誼當初我那男弟子可不是這般對你的。”
姜常喜“先生,您得這么想,我一個內宅女子,不用處處妥當。您大弟子將來那要頂門立戶的,該有自己的擔當。”死道友同死貧道之間,姜常喜還是愿意死道友的。
先生嗤笑一聲,就你這種不能同患難的女眷,可憐我那為你亂了心神的大弟子呀。
抱著酒壇子就走了,甩給小童一句“去同我那大弟子說,今日先生累了,明日晚上再把罰抄拿過來。”
不是女弟子求情管用了,而是看到女弟子的無情無義,心疼男弟子了。
姜常喜“多謝先生,就說您不是一般的先生,您就是以后萬千教育工作者的楷模,今后會有跟著先生一樣心疼弟子的老師。”
先生趕緊快走幾步,就怕這弟子說出來什么聽了讓人丟魂的話來,她敢說,先生不敢聽的。
不過姜常喜的目的達到了,雖然不能幫著抄寫,可先生說了,可以拖延一些時間。這算是智力幫扶。
周瀾那邊聽到小童的話,忍不住失笑“知道了,同先生說,弟子知道錯了。”
小童“先生說,大奶奶不夠心疼您,不幫著您抄書。可大奶奶鬧騰的先生,對您都網開一面了。”
這小童在先生面前時間長了,很有一份機靈勁兒。
周瀾失笑,還有人給自家媳婦挖坑了“一會大奶奶來了,看你還敢不敢說。”
小童立刻就跑路了大奶奶他還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