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四只小惡魔對軍營的熟悉程度,絕對不是從卡夏那聽道只言半句的我所能相比的,雖然它們被我控制住,但是神智卻并未喪失,對于那些如同迷宮一般的長廊。它們可謂輕車路熟,走起來一點都不含糊,甚至連哪里最有可能有埋伏它們都一清二楚,于是一路上,在將可控制的小惡魔數量湊滿了以后,我就再也沒有享受到偷襲地待遇,都是由小惡魔開路,一旦現敵情,則是由小雪它們出馬。至于被自己控制的小惡魔,管它呢。反正死了可以再補充。軍營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小惡魔。
估計從沒有哪個冒險敢像我一般肆無忌憚的在步步危機的軍營里橫沖直撞吧。享受了好幾天小惡魔前呼后應的擁戴以后,我才玩膩了一般來到軍營的下一站,也就是監牢第一層的入口。
看著跟在我身后的10個小惡魔,我猶豫了一下,下到監們也沒有什么用處了,于是我收起了那把控制它們的大刀,它們仿佛瞬間清醒過來一般,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依然受到那把刀的影響,現我之后,它們并沒有撲上來,而是有些畏懼地站在那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我也并未乘機干掉它們,好歹這幾天里它們也幫了我不少忙,說什么也無法出手,當然,如果它們敢主動攻擊地話,那我可絕對不會客氣。
監牢的位置就位于軍營地邊緣,這樣一來,想要從越獄,就得先通過軍營里面的幾萬大軍才行,除此之外別無去路,因此,修士統治的神權時代的幾千年里,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成功的越獄或劫獄。
“好冷”
這是我踏入軍營的第一感覺,無論是那潮濕的牢房中所透過來的陰風,還是從頭頂上滴落的冰冷刺骨的積水,都給我一種身處洞深處一般的感覺。
但這并不是全部,最讓人抖的是里面彌漫著的陰森氣氛,由鐵棍所圍成的牢房,上面已經沾滿了不知道是血還是鐵銹的凝固物,讓人一眼就聯想到曾經有多少人在里面,嘶聲裂肺的吶喊著,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拼命的拍打著這些鐵欄桿,還有那些已經破碎腐爛的刑具,捆縛所用的粗大鐵鏈,散的四處都是,從上面仿佛透露出無數冤魂的吶喊,鮮血和刑具所昭示的血腥,還有空氣中似有似無的怨氣,才是讓身處其中的人感到恐懼的根源。
不過,這些在一般人眼中猶如恐怖片的場景的布置,對于一個從鮮血荒地一路走過來的冒險來說并不算是什么麻煩,至少,我現在頭疼著的并不是這個。
剛從軍營里踏入監牢,我就陷入了迷茫之中,出現在我面前的,除了能讓人想象到鮮血淋淋的陰暗牢房以外,還有前后左右各一道的大門,后面那道是監牢出口,可以排除,問題是還有三道門,也就是說,我有三分之一的正確率。
我頂著額頭的冷汗,向正前方的那道門走了過去,打開門以后,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條橫向的長廊,兩邊都是幽深不見底,又是個二選一的選項。
不過,我向來是“左派”也就:子,因此這次我并未考慮,就往左邊的長廊深處走去。
順著這條忽明忽暗的幽深長廊大概走了幾分鐘以后,終于到了盡頭,于是,展現在我面前的,又是一條分叉的橫向長廊,而且對面還又一扇小門,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堅強一些。
于是,往長廊左右兩邊的通道看了看,均現看不到盡頭以后,我決定先打開對面的門看看又什么狀況先。
“咿呀”,大概是年久失修,打開的同時,木門出一聲沉重的呻吟聲。
“”
似乎,在我以前,這間房子已經有主人了呢,我無語的看這房間里面十幾個黑呼呼的瘦小身影。
黑暗魔沉淪魔一族的五階終極體,是每一個沉淪魔夢寐以求的目標,呃雖然它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高級炮灰而已。
此時,這十幾只黑暗魔正圍坐在一個大鍋旁邊,貪婪的從里面撈出一些類似于老鼠的小動物吞食著,似乎不防突然有客人拜訪,它們也是一臉驚楞的轉過臉看著我,這樣足足頓了好幾秒鐘。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作為賠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十分有禮貌的朝它們鞠躬道歉,然后順手從半空中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溶漿巨巖遞了過去,在它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關上門。
“轟隆”
幾秒過后,從地板上傳來一陣顫動,我重新打開門,一陣炙熱的煙塵立刻迎面撲了過來,里面剛剛那十幾只黑暗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然后,展現在我面前的,又是東南西北四道門。
“天啊,你要玩死我嗎”
幾秒鐘過后,從監牢里傳來某人凄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