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視的看了卡夏一眼。
“那就好。想必你也從阿卡拉那里了解到了這次怪物攻城,對我們整個羅格營地的經濟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是吧。”
卡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恩,話是這樣說,不過阿卡拉不是也說過,勉強挨過這段艱苦的時間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嗎”
怪物攻城后的boss碰頭會議我也有參加,也就是在那次被她們四個拉入榮譽長老這個無底深坑之中,每次想起我的心就隱隱痛,不由大嘆自己年少無知。被區區一個榮譽長老的無用稱號給迷惑了心智。
“是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的確能勉強渡過,但是神誕日就是一個當時沒想到地意外啊,作為普天同慶的日子,每次神誕日羅格營地都會花費巨資,力求能讓所有的居民能在這個來之不易的日子里忘記一切痛苦,展顏歡笑。可是今年,別說花費巨資,甚至連給士兵節日加薪都無法做到,哎”
卡夏聲淚俱下的說完,雙手在桌子下面微不可察地拍了幾拍。頓時,她身后的巨型帳篷的粗布門,仿佛戲臺上的布幕一般被緩緩的拉了開來。
帳篷內,仿佛表演話劇一般,三面圍著幾堵搖搖欲墜地圍墻。墻上開了好幾個大洞。仿佛一推就能倒下來似地,不知從哪里吹來的狂風。在帳篷里面四處地肆虐著,圍墻上的破洞成了它們的游樂場,那呼嘯的風聲和破爛的墻壁,讓人產生一種“住在這種屋子一定很冷”的真實感。
而“屋子”里面,幾個穿著一身單薄的不能再單薄,根本就無法掩飾那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材的年輕女法師正坐在里面,每個女法師身上至少抱著兩個嬰兒,腳下起碼還纏著三個流著鼻涕的小孩,正瑟瑟抖的抱作一團,露出貌似凄慘無助的神情。
不知從哪里傳來類似二胡的凄凄樂聲,從帳篷后面傳了過來,更是給此刻的場面增添幾分凄涼。“自怪物攻城以后,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許多,棄嬰更創歷年來的最高峰,幾乎每天早上都能都能在法師公會的門口旁邊現幾個嬰兒,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何能再將人力物力投入到神誕日里去”
配合著那仿佛二胡般的憂傷曲調,卡夏的聲音也高低跌宕,看起來練習了不止一次兩次。
“啊,不行,不可以這樣,這這里,我我沒有奶奶水啦卡夏大人,嗚嗚
帳篷里一個二十歲上下的清秀女法師露出驚慌失措的悲鳴到,她懷里的一個嬰兒,正努力的將自己的小腦袋正透過那根本就無法掩飾任何東西的單薄法師袍上,粉嫩的小嘴在她那能讓身材火爆的亞馬遜也為嫉妒的胸部上面拱著。
“笨蛋,不是告訴過你在借來之前必須讓他們的父母喂飽先嗎活該,你自己想辦法喂飽她吧,難道那對育過剩的胸部是裝飾用的里面真的一點東西都沒有”
剛剛還一臉悲哀的卡夏回過頭,兇神惡煞的仿佛虐待長工的地主般教訓著那個無助的女法師,不過從她語氣看來,與其說是在教訓,到不如說像嫉妒擁有豐滿胸部的小妾的刻薄正室。
糟糕
噼里啪啦的教訓一通,卡夏才想起當事人還在旁邊,心里暗道不妙別看吳小子腦袋瓜子不怎么聰明,但是性格卻比兔子還謹慎,這下一定被他看穿了。
她沮喪的回過頭。仿佛能想象那個語氣刻薄的小子會用著什么犀利地詞句諷刺,但是迎接她的卻是一張熱淚滿盈的白癡臉蛋,至少在她看來
“真真是太悲慘了,沒想到竟然還隱藏著如此不為人知的內幕,身為羅格營地的長老,我真是太失職了。”
在卡夏說道可能因為資金問題而無法正常的舉辦神誕節日的時候,我腦子里就已經激動地裝不下任何東西了。甚至后面出現地無數可吐槽的地方。比如說帳篷內為什么會有破爛的圍墻,那莫名其妙的狂風是從哪里來的等等,都被華麗的無視掉了。
是的,神誕日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恐怕沒有人能體會到我此刻的感受,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dvd沒有3連個收音機都沒有,沒有c沒有s沒有s2甚至沒有gba和紅白機,沒有除夕沒有新年沒有五一沒有中秋沒有國慶沒有圣誕沒有情人節地鬼地方,如果你是一個現代人并且不小心流落到這種鬼地方。大概就能感同身受的體諒我現在這份激動的心情。
娛樂,難得一次的娛樂活動,怎么能因為這種小事而被被取消呢這一刻,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宅魂終于爆出來。
“這些,這些,還有這些,全都拿去賣了吧,還不夠這里還有”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裝備的金幣。卡夏地臉呈現十分精彩的變化,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崩潰。
“一定要讓神誕日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