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僅僅是自己有這種感覺,阿爾托莉雅應該也能感受到吧,這種默契究竟是何時開始在我們身上出現,卻已經不記得,但是并沒有懷疑它的存在,仿佛這是我和阿爾托莉雅本就應該具備的默契一般。
不僅如此,我們兩個甚至驚訝的發現,阿爾托莉雅的劍光之中,似乎帶上了一股淡淡的冰藍'色',而自己所造成的劍光,似乎也帶上了一絲銀白的絢麗,剛剛開始以為是錯覺,但是兩種顏'色'的交融越來越明顯,已經到了讓我們無法用錯覺這個詞解釋的地步了。
最該死的是,就算眼前的景象如此詭異,正當想去驚訝,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內心深處卻依然及時的涌出一股”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的認同感,這并不是非得要去弄個清楚的事情,就如同人的吃喝拉撒一般自然。
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阿爾托莉雅那股正直光明浩大的力量,似乎就在身邊,帶著主人淡淡的香味,給自己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再也沒有剛剛那種,形成一道道凌厲劍光欲將自己砍斷的危險氣息。
如果對手的力量變得不再危險,如果對手的招式,變得不再莫測,情況會怎么樣
就如我和阿爾托莉雅現在這樣。
并非沒有認真戰斗,但感覺不到對方的力量的威脅,感覺不到對方招式的凌厲,別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是自己感覺上,就好像在排演一場早就練習過上百次的戰斗節目,彼此手中拿著的只是沒有傷害的仿真武器,對手要出的下一招,自己早就背熟了,可以光憑著身體的本能將自己所要出的招式銜接上。
雖然這樣聽似枯燥乏味,不過我卻樂在其中,并不享受排演的感覺,而是在細細品嘗這股突而其來,自己從未體驗過的默契不,是融合,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詞,沒有錯,不是默契,應該是融合才對,彼此的屬'性',還有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經融合在了一起。
當我們兩個為這股突然出現的奇妙的融合感,感到新鮮和喜悅的同時,擂臺外面卻有人不愿意了。
“他們兩個是在是吧是在沒錯吧混蛋,可惡,'色'狼,壞蛋,氣死老娘了”
看著臺上兩個人仿佛拍戲一樣的戰斗,'露'西亞氣呼呼直跺腳,用一種帶著可愛和楚楚可憐的哭腔,抓著馬拉格比的脖子一邊搖晃一邊不斷'逼'問道。
“我'露'西亞你先放我下來”
被箍著脖子吊在半空的馬拉格比,舌頭伸得老長,他悲哀的發現,身為刺客的'露'西亞,力量和自己這個圣騎士竟然相差的并不是太多,沒有絕對的優勢,馬拉格比想要掙扎開來不是沒可能,但是肯定會對對方造成傷害,想想后果
總是在關鍵時刻精明起來的馬拉格比,此時依舊做出了明智的判斷,在這兩者之間選擇其一的話,他寧愿就這樣被'露'西亞吊死,也還好過以后天天因為這事被小心眼到家的'露'西亞摧殘。
當然,還有第三種選擇。
看了看臉上明顯寫著“吃醋”兩個字,已經失去理智的'露'西亞,馬拉格比僵硬的扭過頭,看向旁邊的庫特和白狼,'露'出求救的目光。
吹一聲口哨,庫特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條白手帕,按著鼻子呼了一口鼻涕,擦了擦,然后扔到馬拉格比的腳下,臉上寫滿了大字因果報應,哥們您走好了。
白狼再次以極其熟練的動作,在庫特目光移到他身上的零點五秒之內,從胸口掏出了吊墜
“哈哈哈,看來這將會是一場歷史上最成功的聯姻,你說是嗎凱恩長老。”
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樹底下爬出來的兩位長老,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在前面找到了另外一顆大樹,一邊抱著,抵抗來自擂臺的能量風暴,一邊呵呵笑了起來。
雖然沒有冒險者的眼力,但是這兩位老頭卻有著冒險者遠遠無法比擬的知識和眼光,擂臺上的變化,早就被他們看出了道道。
“是極是極,不過擂臺上的魔法防御陣真的沒問題嗎”
看著擂臺四周,在持續的能量風暴施虐中,已經開始微微搖晃起來的透明防御罩,凱恩滿是擔憂的問道。
“凱恩長老請放心,這一點本人絕對可以保證,就算戰斗強度再提高十倍,也休想將魔法防御陣擊破,咳咳,不怕告訴你,這個魔法陣,可是整個精靈王城魔法陣的其中一環,堅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