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差點說漏了嘴,復又連忙補上,然后倒在地上抱著漢斯的大腿哭嚎著拼命搖晃起來。
“”
我說巴爾,你只是單純的不想和阿琉斯在一起是吧,其實被不被送去無所謂是吧。
“好吧,鬧也鬧夠了,能告訴我阿琉斯又怎么了嗎”
見路過的冒險者紛紛往這邊投過來圍觀的視線,我不由拉開一段距離,以示清白。
“阿琉斯她”
里肯正想開口,突然漢斯耳朵一顫,全身打起了抖。
“不用說了,漢娜已經來了。”
大家回過頭,目光透過重重人群,果然發現阿琉斯正抱著薩克斯手琴向這邊走過來。
怎么說呢
總覺得氣氛有點像一個身上綁著炸'藥'包的人在大街上行走著一樣,無論是平民還是冒險者,看見一眼阿琉斯,再看看她手中的薩克斯手琴,都'露'出恐懼的目光,紛紛躲向一旁。
結果,凡是阿琉斯所在的地方,即使是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周圍都會留出一個直徑三米的真空帶。
不過阿琉斯對這種待遇似乎恍然不覺,依然像只呆頭呆腦的小動物一樣,將那把宛如藝術品般的小提琴寶貝的摟在懷里,很少流'露'出感情的灰暗'色'瞳孔,不斷打量著街道四周的店鋪,看樣子是獨自一個人出來隨便逛逛,或是發掘點新鮮題材什么的,時不時低下頭,無聊的踢著腳下的石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和背影多多少少透'露'出一絲寂寞。
抬起秀美的臉蛋,這只天然呆腐女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殘留在臉上的一絲未能及時褪去的寂寞,立刻就化為了光彩萬分,抱著薩克斯手琴嗖一聲,迫不及待的一個飛龍在天閃到了我們面前,閃爍著光彩的瞳孔緊緊凝視過來。
“”
刺客之神絕對會懲罰你的,絕對
“來了,她來了”
里肯漢斯和巴爾連忙躲到我身后,仿佛喪尸電影里面的那些被喪尸追的六神無主的幸存者龍套一般,嘴里喃喃著不斷“她來了她來了”,結果來說一般將這句話掛在嘴邊的人很快都會被喪尸咬。
“老老師”
“喲,阿琉斯。”
我伸出手,'摸'了'摸'小腐女火紅'色'的小腦袋,她就像撒嬌的貓一般,低著頭嘻嘻笑著,努力的將腦袋蹭上來讓我'摸'。
“真是個長不大的家伙。”
看著阿琉斯一副可愛的貓咪享受神'色',我不由笑著嘆道,明明比我要大上許多,撒嬌的時候卻像六七歲小女孩一般。
“老師不在,阿琉斯這幾天寂寞”
有些幸福的微微偏著腦袋,阿琉斯輕撫著懷里的薩克斯手琴,似在品嘗這幾天的滋味一般,神'色'之中掠過一道濃濃的寂寞'色'彩。
“不好意思,爽約了,不過你也知道,這幾天我都在訓練場練習,實在走不開。”
見阿琉斯流'露'出仿佛和這個世界完全隔絕開來一般的孤寂氣質,我心下有些歉意,輕輕梳理著她那宛如高級綢緞一般披灑在身后的長發,安慰起來。
“阿琉斯知道老師很忙很忙沒有生氣”
阿琉斯似乎這樣就心滿意足了,懂事的索索點起了頭。
“阿琉斯有呱太所以沒關系”
“”
呱太是她第一個認識的朋友,那只被她囚禁在口袋里,好不容易逃脫升天想要逃跑,結果又被某個冒險者一腳踩成肉泥的那只學名蹼趾的可憐沙蛙嗎
沒想到阿琉斯對自己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依然念念不忘,給這把薩克斯手琴也起了一樣的名字,我當時還以為她只是為了應付我的審查才隨便弄只什么東西來敷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