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馬哥是一毛錢都不想出。
林言面上掛出感激的笑“我明白的，這都是馬哥對我的信任。”
陳朗松口氣，不再多言，帶著他跟上馬哥和張一鳴的步伐。
室內體育館開著24°恒溫空調，冷氣拂面而來，燈光明亮，實木地板上零星丟棄著水瓶、毛巾，籃球以及體操墊之類的東西，其間夾雜著明顯的汗味，凈風系統正在排氣換氣，聲音嗡嗡的，噪雜不休。
林言被熏得有一瞬間的頭暈，馬哥也擰起眉頭，嘴里不耐的嘟囔了句“操，這群aha”
陳浪和張一鳴也難受的扶著墻壁。
什么意思
aha
在心底迅速搜索起相關信息，林言想起來這是個abo世界，早在接受任務前他就惡補過這些知識，aha信息素是這個世界極具有攻擊性的武器，對oga、beta都有震懾作用，有一類無法感知到aha信息素的oga、beta，被視為殘疾人。
紀妄身為aha，自然位于aha換衣室，也就是全校aha信息素濃度最高的地方。
他們幾個都是beta，還是這個學校最底層的beta，一旦攝入過多的aha信息素，身體會產生惡心、暈眩、嘔吐等方面的反應。
再嚴重點可能會直接休克。
這應該就是馬哥為什么會叫他來的最終原因了。
最后一點疑惑也解開，林言裝出難受的樣子，走在隊伍最后。連接至更衣室的走廊上，凈氣機飛快運作，幾分鐘后，令人深感壓力的信息素便散去許多。
馬哥重振精神，催促他們“都趕緊的，速戰速決”
后背被猛地一推，林言猝不及防被頂到最前面，他回過頭，只看見陳朗畏畏縮縮，不敢跟他對視的臉。
張一鳴跟在他身后，馬哥和陳朗已經不動了，站在原地望風。
走廊兩側分別是不同班級的aha更衣室，由內側延伸至外，每五個班的aha共用一間。
“你去哪兒”張一鳴忽然叫住他，“走過了”
林言立刻轉身，語氣十分虛弱的道“對不起張哥，我還有點暈。”
張一鳴沒起疑，迅速推開身邊更衣室的門。
更衣室內的凈氣機更先進，排氣排的快，味道沒有走廊上的嗆人，他大步走進去，往一個個儲物柜上看，林言緊隨其后，目光掠過高三1115班aha更衣室的牌子。
更衣室是很普通的布局，豎起的鐵皮柜挨著墻，一列列整齊排放，右上角貼著名簽。
高三11班李文秀
高三12班齊廣
高三14班劉越維
高三14班紀妄
“找到了，”張一鳴松口氣，打開衣柜前又提醒了一遍林言“一會兒咱倆分工，把紀妄的衣服剪了，我剪正常穿那套，你剪備用那套，別管褲子和鞋子。”
他說著拉開衣柜，話音卻戛然而止。
更衣室燈光明亮，紀妄疊著兩套衣服的儲物柜內，此時密密麻麻爬滿了蟲子，蠕動著的毛毛蟲、鼻涕蟲趴在紀妄干凈的體術服上，似乎被刺眼的燈光驚到，紛紛扭曲纏繞起身體，散發出惡臭的氣息。
“吱吱”
“嘰嘰”
它們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