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叔“”
正叔深吸一口氣,也懶得跟林言爭這十塊二十,林言不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想坑他們錢,不太可能。
他轉轉悠悠走到廚房,“油煙機我可沒法收,頂天了按廢鐵價收,電視也是廢鐵,這都老電視了,不值錢嗯,洗衣機可以給多點,當二手的還能轉賣,還有這幾個椅子”
“哦,對了,現在紙板三毛二一斤,我看你家紙板挺多,攢了好久吧我都收,這礦泉水瓶子,我看看”
談好價錢,等在樓下的幾個伙計也上了樓,幫忙搬東西。
林言賣的急,如果掛到二手網上說不定能多拿點錢,但正值多事之秋,林言已經給自己和紀妄買好去南方的大巴票,實在來不及慢慢賣。
一間屋子所有東西加在一塊,賣出了近兩千元。
加上林言當小弟時從程修手里坑來的一萬七,兩人的初始資金零零散散近兩萬。
還是很窮。
窮死了。
林言數著鈔票,盯著幾個工人搬運東西,他愛笑,長相又格外出眾,烏發長眸,踩著黑色大拖鞋,坐在高高的木桌上,兩條瓷白筆直的小腿一晃一晃,像個無憂無慮的學生,而不是一分錢必爭的大人。
工人們都有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他不由多了點憐愛,買水都會記得給他買一瓶,順便也會給他買紅豆面包吃。
林言接受投喂,嘴巴也甜,每個工人姓什么他都記得,搬東西搬了差不多兩天,兩天的時間,足夠事態發酵升級。
第二天下午,夕陽西下,霞光灑落,整座城市籠罩在一輪斜陽中。
放學時間,老頭樂滿巷子亂竄,接孫子放學的老頭老太太們坐在前面,鬧哄哄的小孫子小孫女坐在后頭,路上不停的摁著喇叭,擾的人耳朵生疼。
最后一個紅木衣柜被搬上卡車,車子滴滴往前開,林言站在馬路邊,遠遠的朝幾個叔叔招手。
車子漸行漸遠,尾燈逐漸看不見。
天色也暗的很快,箱子里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林言在系統的提醒下掏出手機,饒有興趣地觀望紀家的所作所為。
紀年果然是紀母的逆鱗。
在發現兒子私下的另一副面孔后,紀母只恍惚了小半天,回過神立刻著手洗白大法,只是這一次火燒到了金明一中的所有老師同學身上,沒有人再愿意為紀年搖旗吶喊。
紀母狠了狠心,在心里給夏寧安、程修記上一筆,果斷將紀年的檢查表放到網上,特意在檢查結果一欄標黑標粗。
檢查結果誤食信息素誘導劑導致的自身易感期混亂。
白紙黑字,紀家公關部瞬間借此理由,將一切推給下藥的人,認為紀年只是受了暗算,都怪背后別有用心之人。
輿論嘩然,信息素誘導劑可是違法藥品,一旦查出來是誰違法售賣、購買,那都是要進局子的。
網友們半信半疑,不過檢查結果蓋了公章,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給出的結果,總不會有作秀的嫌疑。
就在這時,有特殊渠道的大佬沉默現身,甩出來一條證據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