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了,收拾完屋子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來云城的第一頓飯,林言打算帶紀妄吃點好的。
半個小時后,兩人大眼瞪小眼,坐在老城區一處燒烤攤前。
燒烤攤熱火朝天,啤酒、烤串、小龍蝦,干鍋、砂鍋、麻辣燙,應有盡有,重點是明碼標價,滿一百打八點八折。
云城靠海,燒烤攤上海鮮也多。
秋日晚風清爽,燒烤架滋滋冒油,羊肉串肥瘦相間,沾上孜然辣椒粉,一口下肚渾身每個毛孔都在放松。
“老板,再來四十串羊肉串,”林言翻著菜單,“二十串牛肉串,十串板筋,兩份蒜香小龍蝦,一份錫紙茄子,都一半辣一半不辣”
隔壁桌傳來清脆的碰杯聲,林言眼睛一亮,往紀妄身邊靠了靠,小聲商量“哥,喝啤的不”
紀妄撩起眼皮,無聲用眼神詢問他。
“吃燒烤就得配啤酒嘛,你要是不喝我給你要可樂”
見紀妄搖頭,林言手一抬,豪爽的又要了兩杯扎啤。
燒烤攤由一對小夫妻經營,男人揮舞著結實的胳膊,燒烤架舞的虎虎生威,女人則負責烤錫紙、小龍蝦之類的菜,聽見林言的吆喝,女老板手腳麻利,兩杯扎啤很快送過來。
冰扎啤杯面蘊出霧氣,水痕滑下。
林言畏熱,身體溫度一向高,出來的吃飯的功夫,已經換上白t恤、大短褲,踩著人字拖,整個人清清爽爽,兩條小腿悠悠噠噠的晃蕩,膚色白的晃眼。
一口冰冰涼涼的扎啤喝到嘴里,秋日的悶熱盡數消失。
林言舒服的瞇起眼睛,把不辣的串推到紀妄跟前,催促他趕緊吃。
“烤串就得趁熱吃,這的天太熱了,今晚得開空調。”他嘴里嚼著肉,已經習慣一個人自言自語,把這些有的沒的都告訴紀妄“明天咱們去周邊轉轉,買點生活用品,再看看有沒有招工的地方。”
錢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兩萬塊錢現在零零散散只剩下一萬兩千塊,今天這頓燒烤花掉一百多,算是頓奢侈的大餐。
等過了今天,從明天開始,日子就得精打細算的過。
而且有件事林言沒告訴紀妄,他打算探探附近學校的底。
他和紀妄都是中途退學,上學才是他真正為紀妄計劃好的路。
沒有充分的知識儲備,就像蓋房子沒地基,高中沒畢業就能干大事的人都是鳳毛麟角,數來數去也就那么幾個。
或許紀妄也可以是其中之一,但那是原著天涼王破妄,關傻白甜妄什么事。
想到這,林言不禁憐愛的瞥了眼安安靜靜擼串的紀妄。
還是上學吧,一步一個腳印,多正能量。
紀妄體涼,對溫度沒什么大的反應,出來吃飯前換了件林言的舊衣服,寬松灰t套在身上,修長的胳膊勁瘦有力,經絡凸起。
不知是不是吃到烤串上的辣椒了,他唇色被辣的深紅,蹙著眉,烏黑淡漠的眸子罕見的釀出些水光。
靠。
猝不及防被萌到,林言猛灌一口扎啤醒神。
老板撒辣椒并不細致,一排羊肉串總有那么幾串不辣的會中招。
紀妄吃不了辣,眉頭深皺,眸色沉沉的,還是強迫自己把剩下的肉粒吃完。
林言不喜歡浪費,他自然不會做會讓林言不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