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內一陣又一陣壓抑的慘叫聲響起。
巷口,燈光照不到的暗處。
紀妄眼里含了些笑,在確定紀年幾人是秋后的螞蚱,翻不出任何風浪后,才謹慎的趕在林言之前回家。
打開房門,他迅速將客廳的臟衣服收拾好,端進浴室接水。
水接到一半,二樓忽然出乎意料的響起一陣腳步聲,整齊而密集,有備而來。
紀妄敏覺的抬起頭,鏡子內,黑發黑眸的aha神情不變,眸色卻緩緩轉沉。
不是林言。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五分鐘,或者十分鐘。
這陣腳步聲停在走道里,直到此時,才被禮貌的敲響。
“咚咚咚”。
門鎖被撬,不是請求、也不是提醒,而是充滿不屑與強勢的,徑直推開了門。
“咔噠”一聲。
月光傾斜而入。
慘白的光線沿著越開越大的門縫,灑向玄關。
紀妄平靜的站在客廳,他穿著一身簡單利落的家居服,淺白色上衣,純黑短褲,洗過的頭發清清爽爽,像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高中生。
卻瞬間讓一眾人馬停下了腳步。
“你好,紀妄先生,”門口鬢角微白的男人開了口,他笑容溫和,有著一張和采訪內一模一樣的臉,張衡三欣喜道“終于找到您的住所了,希望您不要因為我們的貿然打擾而生氣。”
張衡三。
張氏制藥。
不用多想,張衡三為什么會出現在這,與紀年脫不開干系。
紀年當真是個蠢貨。
仿佛從紀妄漠然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張衡三無奈笑著“實在是紀年先生不愿意把您的消息告知我們,我們才出此下策。不過您放心,紀年先生確實不知道我們跟在他身后。”
“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您作對的,只是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張衡三再次懇切道,并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攔住身后一眾想要硬闖的手下“您與紀家不合,我相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紀年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想必您也好奇,我就直白的說吧,他想要你的信息素研究新型抑制劑。”
張衡三直入正題,笑容不變,“新型抑制劑的消息您也知道,巨大的利潤下紀年做出傻事我們都能理解。但我們張氏制藥一貫秉持為國為民的理念,不愿意做出這種強搶的事,我們這有一筆生意,想和您談談。”
看著沉默的紀妄,張衡三眼里笑意愈深,頂級aha又如何,沒了紀家和政府的庇護,還不是任人拿捏。
不然又怎么會淪落到如今這個住出租房、打零散工的下場。
他正要趁勢開口,忽然聽到一道低冷清冽的聲音“什么生意。”
aha平靜看來,眸色黑的純粹。
那一刻,張衡三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看透了。
他心里頓時驚起驚濤駭浪,瞥了眼身后的秘書,不是說紀妄已經失聲了
秘書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掩下遺憾與驚訝,短短兩秒,張衡三便恢復正常,“我們出價買你的信息素,一瓶一千萬,只是還有個條件”
他像是為難,輕聲嘆口氣,歉意的看了眼紀妄“我們希望你,與這間屋子里的另一位小同學,一起去我們張氏制藥集團住一住,這期間一切衣食住行我們都會負責,你們兩位什么也不用做。”
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紀妄在實驗失敗、樣本缺失、條件不夠時再奉獻出一點信息素就好。
所謂的住一住,究竟是住在酒店,還
是住在實驗室,也并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