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聽出不對“對。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中央大街那里的羊季,就是獸皮坊老板的亞獸人兒子,還沒有成年,據說被祭司院選中了,能去侍奉小祭司說句不好聽的,那祭司院好是好,但羊季家里也不缺錢,平白無故做了下人,多可惜。”
林言心跳漏了一拍,昨晚山羊胡老板的暗示終于在這一刻浮出水面。
“侍奉小祭司小祭司不是要去中央神殿”
“去了中央神殿也需要下人啊,”羊秀道“聽說最近城里不少亞獸人都被選中了,全是沒伴侶的亞獸人。言,你還是盡快找個獸人吧。”
被選中的亞獸人全都容貌姣好、性情柔順。
今早陸陸續續便被送進祭司院學規矩學規矩啊,聽著就不是簡單的事。
羊秀看著陷入沉思的林言,忍不住開口“其實我這里有幾個獸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羊族人,身體健壯,一看就能生崽,而且吃苦耐勞”
“嘶。”
她聲音一頓,看著林言僵硬的抬起頭,隨便找了個借口,在獸神山脈外圍溜了。
羊秀失笑,望著他逃也似地背影。
言可真是個奇怪的亞獸人。
熟練的扒開灌木叢,留下記號。
林言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外人,才把木簍放下。
他提溜著小獅子的后脖頸,把它從木框里拎起來,又氣又好笑的彈它腦瓜崩。
“抓我頭發干什么”
小獅子奶聲奶氣的“嗷嗚”叫,黑溜溜的眼珠子清澈可愛,跳下草地,撒嬌似的在林言懷里輕蹭。
好久沒帶它出來玩,獅子是野生動物,野性難馴。
林言不想把小獅子養成家養獅,因此今天出來,不光存了采集野菜野果的心思,還想讓它跑一跑,跳一跳,最好去抓個野兔什么的。
林言依稀記得現代社會公獅子會在一歲左右,開始從頭頂、臉頰處長鬃毛,留成個莫西干發型,又尷尬又好笑,漸漸的才會變得威風雄壯。
但原始種小獅子現在還是幼獅,皮毛絨絨的、短短的,有點圓頭圓腦,身上除了詛咒的黑紋,還有棕褐色的小斑點,可愛得很。
仔細看看小獅子的牙齒和爪子,長得都很不錯,許是基因與背景不同,因此看起來格外兇悍尖利,不難想到成年后會有怎樣危險的變化。
林言就像摸石頭過河的老父親,原始種小獅子怎么長大、什么特性,幼崽期多長時間,成熟期又是幾歲,他一概不知,勉強依靠原主的記憶,才得知獅子這種原始種壽命長、威脅性強。
一般與獸人互不搭理,兩者各活各的。
現在的小獅子還能團一團,塞進大木框,再長大一點,木框就徹底裝不下了,到時候還得想新的辦法。
林言發愁的看著木框,揉揉肩膀,被小獅子這一身膘肉壓得肩膀酸胳膊也酸。
真沉啊。
小秤砣喜歡跟他玩,難得能出來透風,喉嚨里發出小呼嚕,繞著林言走了好幾圈,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纏他的腰或者手腕,粘人又可愛。
時間還早,林言也陪著它玩,故意去抓它的尾巴。
又隨手揪了根草逗它,小草葉片尖尖,撓著鼻尖很癢。小獅子伸爪子去撓,眼睛黑圓圓的,很專注,忽然伏下身,趁林言不備,身體拉伸成弓弦一般的形狀,猛地彈起來,壓住小草葉,到底年歲小,壓住草葉便不管了,神氣的仰著小腦袋,“嗷嗚嗷嗚”的沖林言叫。
這是讓林言夸夸它。
林言立刻揉它的小腦袋瓜“真棒”
“嗷嗚”
一人一獅玩的開心,小獅子好奇心很強,沒一會兒又被飛來的蝴蝶、綠色的螳螂吸引了注意。
它悠閑地趴在林言身邊,尾巴輕甩,眼珠子隨著蝴蝶移動,卻沒有離開。
蝴蝶落在花蕊上。
這是一片盛開的花叢,紅的、粉的、白的,嬌艷欲滴,開的旺盛。
并非一株一株的小花,這些花長著長長的根莖,有很多復葉,聚攏的花冠盛開在根莖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