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羊安張開的嘴被重重捂住,迷藥吸入,他頓時趔趄著倒地,軟著手腳,一點力氣也使不出。獸人隨后掏出麻繩,利索的捆住他的手腳。
“來人”羊安艱難的喊,聲音卻細弱蚊蠅,連燭火都吹不滅。
林言扛個大漢扛一路,累的胳膊酸腰也酸。
把昏迷的大漢隨手扔到羊安身邊,他松松脖頸,環顧著眼前這奢靡豪華的房間,笑意更深。
來對了。
絲綢質地的床簾、皮毛順滑柔軟的地毯、數不清的衣物瓷器,還有林言迫切需要的金貝、銀貝、銅貝。
林言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度的人,但祭司府先強行征集他的豆腐配方,后擾亂他的計劃,最后還敢把他當仆人使,不生氣簡直就是把人當傻子。
秉著來都來了的理念,林言本來打算半夜出來隨便打個劫,順點東西就走。沒想到個大漢撞他槍口上了,將計就計,林言來了小祭司住處,想看看這位小祭司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你為什么”每說一個字,羊安便覺得眼前昏沉一點,他驚疑不定,腦海里瞬間閃過神子的面孔“你、你要做什么你是誰的人”
林言沒搭理他,在羊安目眥欲裂的表情中,平靜的從胸前掏出一個巨大無比的麻袋。
等等,麻袋
沒錯,這樣的麻袋林言一共有五個,專門請行商隊做的。
行商隊做的時候渾渾噩噩,再確定是要用黃麻做麻袋,而不是做衣服。
現在麻袋的作用便顯現了出來,小祭司屋內豪華的東西很多,打開衣柜,里面光各式各樣的衣袍就有數十件,布料入手順滑無比,輕柔冰涼,邊角繡有金色或黑色花紋。
林言摸了摸,挑了幾匹還沒來得及裁的黑色絲綢布料,全部往麻袋里一塞。
羊安本來都快暈過去了,看見這一幕硬生生地氣的又挺了起來“住手”
林言沒搭理他,雙眼冒光。布料收拾好了,他拉開羊安的鞋柜,發現里面居然全是上好的獸皮鞋。短款的、長靴的、皮革質地的全部都有。
這物資才是重中之重,林言立刻各拿兩雙新的,確定包裹性強,走起路來也很舒服,這才轉戰陣地,開始扒拉其他柜子。
有些柜子里是羊安儲存的珍珠寶石,這些林言不喜歡,沒拿;有些柜子里是珍貴的草藥,林言一掃而空。
最后便是錢柜了。
金貝形如貝殼,指甲蓋大小,重量十足。小祭司足足有一柜子,林言顛了顛,只抓了一把。銀貝較輕,也是貝殼形狀。銅貝最為輕,質量也不一而論,有的顏色暗,有的亮。
看得出來羊安攢這些花了不少時間。
林言將小祭司屋里搜刮一空。
羊安在這個時間里,氣昏過去,又氣醒過來,整個人好像得了癲癇,氣的手顫腿也顫。
他心里又急又懼,想到明天成年禮會發生的事,一股深深的寒意籠罩了他,看著捆好麻袋,已經準備走了的林言,他嘶聲喊道“你不許走”
林言偏頭看他。
“你、你喜歡這些東西是嗎”大腦飛速運轉,羊安從未有一刻這么聰明過“只要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可以把所有東西都給你,我還可以、可以幫你找更多的東西”
林言沒出聲,倚著門框,若有所思地低頭望著他。
羊安以為他心動了,抓緊機會道“明天是我的成年禮,你知道的,過了明天,我就可以去中央神殿。你要是愿意扮成我,那么去中央、中央神殿的,就是你了。”
“你不想去中央神殿”沉悶嘶啞的男聲問。
羊安腦門滲出冷汗,即將重新陷入命運漩渦的陰霾籠罩著他,他神經質的抽著眼皮“我不想去。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有意思。
過去十幾年怎么沒聽說這位小祭司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羊安還在努力勸說林言,他即將力竭,從允諾把所有金銀財寶給林言,一直說到中央神殿有多么繁華、奢靡,仿佛林言去了,就能一步登頂,成為新一任神子。
真是把他當傻子哄。
林言懶散的倚著門扉,一直到小祭司口干舌燥,再也沒有力氣出聲,才開口說“不去。”
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