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縮著肩膀,被忽然加重的吻親的瞳孔渙散、顫抖不停,眼睫啪嗒啪嗒掉下生理性的淚水,他喘息著推男人的肩膀,臉頰蒸著熱騰騰的氣,難受的覺得自己都要死掉了。
下一秒,便被抱了起來。
案幾上的東西都被掃掉。
砰砰哐哐掉落一地。
都是脖子以上,俺發誓quq
這是一場重逢后的親昵。
神明寬大滾燙的手掌撫著林言的臉頰,力道很輕,柔和緩慢,很是憐愛,不停的親他溢出許多水汽的眉、眼和唇。
祂其實已經不是神了。
體溫從冰涼變得溫熱,心臟也沉穩有力的跳動著,寬厚的胸膛浸透了汗,林言的臉一下一下蹭著,可憐的撒嬌、賣乖。
直到現在還沒發現他的變化。
他修長的五指插入青年的長發,順滑的向下梳去,低頭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人,語氣很輕,很沉,附在對方耳邊問了句話。
同時忍不住靜下心,像一個雕塑,凝神去聽。
胸前的衣料被咬住,青年薄薄的眼皮紅腫著,含糊的說“愛愛。”
他饜足的笑了,深黑的眼睛里,最后一點金色也被暗色覆蓋。
“我也好愛你,言言。”他同樣這般說。
有了七情六欲的神,再也不具神格。
祂已不再公正無私。
從神變成人,祂心甘情愿。
進了那扇大門,林言整整七天沒能出來。
他最后幾乎是踉蹌著逃出去的,軟著腿,紅著眼眶,不安又驚懼,覺得自己再呆下去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他一路跑到那扇大門。
欣喜若狂,使盡全身力氣把門拉開一條縫隙。
縫隙后,并不是廣袤自由的天地,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大腦袋。
林言眼角還綴著眼淚,茫然地喚“阿斐斯”
大獅子體型碩大,優雅踱著步,比在人間大了一倍有余,幾乎能到林言腰前。
那碩大的腦袋不緊不慢的頂了過來,硬生生把林言又頂回門后,林言看著它慵懶又不滿的眼神,竟產生了一個不太妙的聯想。
“你干什么”他沉下臉,只是臉頰潮紅未退,腿還軟著,沒什么威懾力“讓開,我要出去。”
大獅子撩起眼皮,瞳孔也不再是金色,而是暗沉的黑色。
它露出獠牙,輕松的咬住林言的衣袍,將林言頂到背上,邁開步伐朝一個地方疾馳奔去。
跌在它背上,林言不得已只能抓緊它的鬃毛,“阿斐斯”
他幾乎是生氣的“快點停下”
雄獅如他所愿地放慢腳步,林言眼皮一跳,看著它步伐散漫,跳過門檻,一點點把他又送回那間白茫茫的偏殿。
神明正支著頜,長發慵懶,黑眸深邃,衣衫不整又凌亂,漫不經心的從大獅子背上接過瞬間閉上嘴、開始模模糊糊說些好話的林言。
林言重新
坐到他腿上,渾身巨顫,打了個哆嗦,像是怕極了“哥我真的好累了,我想回去睡覺,休息一會兒再來找你。”
“嗯。”男人撫著他濕紅的眉眼,語氣溫沉“我知道,你去吧。”
林言如獲新生,瞬間就要起身,卻又被頂了回去。
他一回頭,才發現大獅子懶洋洋地趴伏在他身后,接替了案幾的位置,豎瞳如一團深邃的墨點,不動聲色地解除家庭矛盾。
“你”林言身體都在顫,急促的呼吸著,惡狠狠地抬手,打它的后背,推搡它“臭獅子,起開”
他呼吸一顫,驀地又扭過頭。
男人垂眸看著他,容顏俊美,眼眸靜而淵深,“怎么了”
林言被他一點點收緊懷抱,掉著眼淚,打著哆嗦說“我想出去。”
“留在這里不好嗎”男人溫柔的問。
大獅子也緩緩起身,頂著林言的后背,像是在安撫他。拍擊力高達幾百公斤重的大爪子,哪怕放輕力道,也是極為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