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嗯了聲,語氣很淡,嗓音卻有些沉啞“那哪里能摸”
林言想拒絕,不過想到路易這個世界的性格,生怕被他強迫著把鱗片揉開了,“尾巴,摸尾巴吧。”
他把自己漂亮的大尾巴塞給路易,魚尾很長,沾著水,有將近兩米的長度。林言耍著小心機,把尾巴搭到路易腿上,尾鰭依舊能垂進水里。
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偷偷竊喜。路易打量著被塞了滿懷的魚尾巴,低聲笑了下,片刻后,他偏過頭,循著林言的唇瓣而去。
大雨傾盆。
棚頂劈里啪啦砸出來喧鬧的聲音。
林言被親的迷糊,唇瓣充血,又腫又軟,他張著口,側過頭吸了口氣,又被捏著下頜,重新吻住。
棚下的世界很安靜。
唯有細微的呼吸聲。
鱗片又被輕輕撫摸。
林言眼睛都紅了,可憐的擺著尾巴躲,尾鰭把水池打出陣陣漣漪,最后還是被強迫的掐住腰,滾燙溫熱的大掌往旁邊摸去,林言看見君主眉眼壓著躁,拿出一管藥膏似的東西,擠出一團。
乳化后的膏體呈現清透晶瑩的透明狀。
他聞到了讓人魚身心放松的氣味,有些潮濕、腥甜,像海底洞穴里幽幽爬升的味道。
林言不自覺咽了口口水,暈乎乎的,茫然又困惑的看著那只手。化開的乳膏質地稠密,像蜂蜜一般,能粘成一條長長的絲線。
他見過這種液體,海底很多生物體內都有類似的物質,經常被提取走做面膜、修復膏之類。
同樣的,經過科學手段后,也可以治愈疤痕或者輕松被肌膚吸收,柔潤且細膩。
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言想哭,魚尾難受的蜷縮,尾鰭在水面上胡亂的、壓抑的擺弄,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響,吵到墩墩。
“我問過醫生,涂這個對你有好處。”
藥膏用掉了半管,沒擰上蓋子,隨意橫放在手邊。路易摟著林言,他神情沒什么變化,襯衫卻被雨水,或者汗水滲透,貼合著精壯悍利的身軀。
“那你說有什么用”林言快煩死了,急促地喘著氣,稠密的烏發黏在汗濕的頰側,嗓音也微微發顫。
鱗片黏糊糊的感覺很別扭,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起,林言第一次往尾巴上涂東西。
路易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耐心的按揉著他后腰的鱗片,像給炸毛的貓順毛,“這是滋養用的藥膏。”
林言還沒聽明白,路易便捋開他耳側的長發,臉龐壓低,說的更加露骨了些。任誰也想不到這張英俊冷淡的臉上能浮現出這種神情,也無法想象這雙薄唇里吐露的字眼有多么下流。
“你”林言聽完覺得耳朵都臟了,恨不得當場跳進海里以海明志“我才不用,我死都不用”
路易散漫的看著他,拂開他汗濕的長發“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主要還是羞恥。
不同物種想那個啥,居然還有這種必須注意的事項,否則會對人魚的健康產生影響。路易特意去詢問這些知識,這讓林言尤為尷尬,魚尾巴都快把水面拍成油鍋了。
“我不用我身體很健康,用不著,真的”他加重了語氣,路易沉默的與他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三秒后,路易率先移開視線,他輕輕按揉著林言腰后的鱗片,力度輕緩適中,不怎么在意的說。
“嗯,不用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