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楠”
眼睜睜的看著愛人從十層樓高的位置摔落,祈銘心跳猶劇,撲上前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還好,除了臉上被樹枝刮出的道子和手上被銹鐵割開的口子,沒大礙。
剛掉下來的時候羅家楠壓根沒睜眼,完全不知道底下什么情況,掉到防水布上才知道自己今天又大難不死了一次。劫后余生卻還硬撐著不表現出任何后怕之情,反而沖祈銘嬉皮笑臉的“我沒事兒,誒,歐健呢”
祈銘是感覺自己要虛脫了,說話都帶著顫音“在鑒證車上等救護車呢。”
“我看看他去。”
看羅家楠拔腿便走,祈銘追著他叮囑“你也得去醫院,得打破傷風,你看你,滿手的鐵銹。”
羅家楠滿不在乎的“回局里你給我打一針不得了。”
“那是處方藥,我拿不到。”
“行吧行吧,等救護車來了再說。”
“家楠”
“啊”
“你以后能不能不玩命了”
本來羅家楠還想糊弄兩句,可看祈銘眼眶鼻尖都紅了,趕緊擺正姿態“行,我不玩命了,以后再有這種上天臺下陰溝的事兒讓呂袁橋去,省得高仁一天天的一點閑心不操,你看他那心寬體胖的樣。”
祈銘并沒有被他逗笑,卻也不準備再繼續嘮叨他。沒用,說多少遍都沒用,但就是忍不住要說。這家伙不光天天在領導的神經上蹦迪,還動不動拿他的神經織毛衣,從那張一天不吹牛逼能死的嘴里說出來的保證,他一個字兒也不信。
可有什么辦法呢認識羅家楠的時候他就是這種人,指望他改下輩子都懸。
推開廂式車的車門,羅家楠看歐健趴長座椅上,背上蓋著呂袁橋那件花花綠綠價值不菲卻染滿血污的外套,閉眼皺眉一臉痛苦那樣,不免心頭微酸。他用沒怎么受傷的手胡擼了一把對方的頭毛,難得柔聲善氣的“疼么”
嚇死他了,歐健真要上了墻,他得和陳飛一起去烈士公墓對著歐風奇的墓碑磕頭。
“還行疼疼木了”歐健迷迷糊糊的,失血的嘴唇發白顫抖,“大師兄剛才他他要關門我推門看他拿著拿著鉤子我就就攔腰抱了上去嘿嘿幸虧幸虧不是二師兄受傷”
“是,袁橋賠你件衣服,你倆扯平了。”
“別別告訴我奶奶奶她歲數大了”
“知道,她要往單位打電話,我就說你去外地出差了。”
“嗯大師兄我我要是下不來下不來手術臺你跟領導說貼我貼我照片的時候貼貼我爸旁邊”
“胡說什么呢屁大點兒的小傷,門診手術就做了”羅家楠鼻子一酸,趕緊咳了一聲掩飾情緒,“行了行了,不說了,攢著點兒勁兒,回頭還得審人呢。”
歐健忽悠睜開眼,看著有點回光返照那意思,說話也突然利索起來“還審人你不給我放假啊”
“”
看看還戳歐健背上的鉤子,羅家楠忍了又忍才沒兜頭呼他一巴掌大爺的,臭小子剛才是裝可憐騙取我同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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