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祈銘再惦記開車這事兒,羅家楠在休假前一天把車讓唐喆學開走,省得訂好機票了祈銘又改主意。這回他可算奢侈了一把,機票訂頭等艙的,畢竟祈銘不管飛哪都只看頭等艙的票。偶爾出差,單位給訂經濟艙的票,祈銘還要自己升艙。用祈銘自己的話來說,舟車勞頓十分消耗體力,路上舒舒服服的養精蓄銳,到地方干活時才能精力充沛。
旅游對于羅家楠來說,基本等于換個地方睡覺。工作這些年全國各地到處跑,早疲了,不管去哪都不太有看景的心情,有點閑工夫不夠補覺的。但是這次是陪祈銘出去,他用兩箱雞腿賄賂高仁,拿到人家出去玩的行程表,提前做功課安排好每一天的行程這是他們難得擁有的、工作以外的共同回憶,必須嚴謹對待。
不過希望不要再和上次去加拿大似的,留下被熊觀摩好事兒的記憶。
相較于某人的細致,祈銘的行前準備簡單迅速下載了二十篇論文存手機里。如果旅游對于羅家楠來說是換個地方睡覺,他則是換個地方看論文。
出發前一天的晚上,祈銘特意給法醫室的前任主管韓定江打電話表示感謝“謝謝你,韓老師,我下周日回來,這個禮拜麻煩你了確實,我很久沒休過假了嗯,大米和金釧也拜托你了,有機會跟你是他們的幸運不我從來不拍人馬屁,我只是實事求是”
聽著祈銘那邊客客氣氣的講電話,羅家楠忽忽悠悠冒出點壞心眼,暗搓搓貼過去上下其手。冷不丁被摸出一身雞皮疙瘩,祈銘猛地抽了下氣,果斷拍開羅家楠的手,轉頭瞪他。
羅家楠比劃了一個“趕緊掛電話,該睡覺了”的手勢。為了能充分利用這七天假期,他把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訂的是明天一早七點零五的飛機。從家到機場一個鐘頭,就算走頭等艙通道登機,最晚五點也得出門。
其實他今晚不打算睡了,估計祈銘也不會讓他睡,又欠了半個月的公糧,今兒八成得一口氣補回來。橫豎不是祈銘開車,上飛機踏實睡去。
掛上電話,祈銘問“行李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等領導您檢查呢。”羅家楠朝立在門口的兩個行李箱一指,“哦對,泳褲我沒找著,不知道掖哪去了,到那現買吧。”
泳褲祈銘仰臉想了想。最近一次穿泳褲似乎已經是近兩年前的事情了,他也想不起來掖哪去了,很可能已經扔了。于他來說,一年以上用不著的東西沒必要占家里的存儲空間,大掃除時看到會隨手丟掉。
推開又纏到腰上的胳膊,祈銘起身到門口檢查行李。不得不說,比起羅家楠自己出差胡亂往包里塞幾件衣服、拎包就走的粗糙勁兒,這一次的行李打包得堪稱精致外出服、睡衣、內褲襪子、清潔日用品等分門別類用袋子包好,逐一貼上標簽,碼放得整整齊齊。
所以說,不是不會細致,是態度問題。
正想夸他一句,忽聽羅家楠好奇的問“對了媳婦兒,你胳膊腿兒上那么光溜,是遺傳么”
打從第一次見著光著的祈銘他就想問了,可那個時候倆人剛開始交往,沒好意思,后來久了就忘了。剛提到游泳腦子里聯想了一下之前祈銘穿泳褲的樣子,忽然又想起這茬來了。
“不是遺傳,脫了。”祈銘從容答道。
羅家楠一個沒反應過來“脫了是什么意思”
“激光脫毛,你沒聽說過”祈銘甩了他一記“你是白癡么”的小眼神兒。
“”
七年了,羅家楠以為自己不會再被祈言祈語震驚到,目前看來是他膚淺了“不是你脫了你又不是女的,你脫什么毛啊”
“我大學同寢的那個日本留學生,叫呃嗨,他拉著我去的。”祈銘并不覺得這件事值得大驚小怪,不過糙如羅家楠無法理解倒是正常,“沒人規定只有女性才能脫毛吧這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我只脫了四肢,他是脖子以下全脫了,說實話,我挺佩服他的,我是忍不了脫比基尼位置的疼。”
“哈”羅家楠聞言發揮了一下想象力,嘴角直抽抽,“還好沒脫那地方的,不然就成白哎呦”
祈銘照臉拍了他一洗漱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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