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煙,他問“你們閻隊什么行政級別”
“正處。”
“”
羅家楠心說等我到他那歲數,能混到正處得是祖墳冒青煙。別說他了,陳飛到現在還是個副處呢,也不知道退之前局里能不能照顧一下提個正職。
“他還有正高級技術職稱。”滕曦隨口補充道,完全沒注意羅家楠表情有點難看,“我們主管刑偵的王副局快到歲數了,據說很可能是我師父接任。”
心塞歸心塞,羅家楠面上還得過得去“那你小子算抄上了,前途一片光明。”
滕曦立馬擺手“沒,我師父用人一貫是舉賢不唯親,誰有本事誰上,像我是因為在特警隊立了功,他去挑人的時候把我挑上來的,任職談話時跟我說,至少得在重案磨練十年才有可能調動,要是耐不住寂寞,干脆別來。”
“你以前是特警啊”
羅家楠了然。怪不得這小子一身腱子肉,原是實打實的練出來的。又想起喬大偉,也是從特警調任重案,但因為和苗紅結婚后受限于夫妻不能在同一個部門的規定,他為了能讓苗紅留在重案,一米九的猛男甘愿退居后勤養老,天天下了班回家伺候老婆孩子。
“嗯,大學征兵入伍,回來進的特警。”滕曦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腦勺,“本來吧我沒想著能立功,是那天跳樓那女的太能折騰了,我同事一個沒拽住,讓她把我給扥下去了,還好摔一半我拽住一防盜窗的欄桿,要不我就得跟她殉情了。”
羅家楠一個沒憋住,笑噴出口煙。雖然滕曦現在說的輕巧,但作為經歷過高墜的人,他非常清楚那種情況下根本來不及考慮任何事情。重力加速度98米每秒,就算三十層樓高才能落幾秒啊更別提還得拽著一個。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真攤上了,全憑本能行事。
“那能隨便殉情么,你女朋友能干”
“嘿嘿,我還沒女朋友呢,我們部門啊,十個男的九根光棍,還有一根不是要離婚就是在分手的路上,別人都說是我師父給帶的歪風邪氣,什么時候他的個人問題解決了,我們辦公室的風水才有轉機。”
“”
一番話令羅家楠豁然開朗可算找著根兒了,我們重案的歪風邪氣就出在陳隊身上
消毒穿戴完畢,祈銘隨閻穆霆進入到解剖室。大馬力抽風機靜音效果極佳,房間里靜得連根針掉地上也能聽得見。無影燈下,尸檢已經進行了大半,這一點祈銘倒是能理解,人家的案子,不可能等他來了才動手。
給大家互相介紹一番,閻穆霆在解剖臺邊站定,只遞了個眼神,立刻有一名實習生開始為祈銘做簡介“死者叢汐顏,女,歿年二十一歲,死亡時間約在凌晨一到兩點之間,體表檢查無明顯鈍、銳器傷,頭、胸、腹未見致命傷,顱骨、頸椎胸椎肋骨四肢無骨折,頸部無勒痕,強奸、酒精、毒品測試均呈陰性,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