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壞了,羅家楠頭皮一緊,忘了把細節做到位了。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從米婭嘴里套出點消息,又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脫身。不管是想泡他也好還是找一夜情也罷,總歸米婭是看上他了,分開前還問吧臺的酒保要了記號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胸前,害他在酒店的公共衛生間里對著鏡子一頓搓,差點把皮搓掉了。
沒等他想出個合理的解釋,床頭燈已被祈銘拍亮,拿過置于床頭柜的眼鏡戴上,從頭到腳仔細檢查。還行,沒口紅印,不過左胸前那一大片紅痕是怎么回事
祈銘傾身靠近,用觀察尸體傷痕的認真勁兒研究那片痕跡,看了一會忽悠一下抬起頭,質問道“這片新鮮的搓痕當中有記號筆的油墨殘留,是一串數字,羅家楠,你給我說實話,這是怎么弄的”
“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說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沒轍,弄一法醫媳婦,什么都瞞不過去,羅家楠只好把自己打探案件信息的行為如實交代。當然執行細節隱去了一些不必要坦白的部分,否則今晚指定得睡一樓沙發。
祈銘聽完不禁愕然“你是來度假的,又不能沾案子,打聽那些干什么”
羅家楠反問“你也是來度假的,下午不還跟著去尸檢么”
“那是人家發了邀請我才去的。”祈銘只覺著他在這種事情上也要爭個高低屬實幼稚,又想到以羅家楠平時偽裝偵察的行為舉止,必然少不得和目標人物逢場作戲一番,當下不爽道“再說我是正常工作流程,用不著犧牲色相去討好女模特。”
犧牲色相羅家楠感覺聞到股子酸味“祈老師,別找那么多理由,吃醋就說吃醋。”
“我沒吃醋。”
“你都快把醋字兒寫臉上了。”
“你無聊不無聊”
“我當然無聊了”火氣騰的搓起,羅家楠憋了十幾個鐘頭的不甘傾瀉而出“我七年才撈著一次假期,費盡心思做攻略,就圖您一笑傾城您倒好,人家一發尸檢邀請,您快馬加鞭的蹦過去了,給我一人撂重案辦公室,跟特么大傻子似的在那坐一下午還我犧牲色相我要能光明正大的參與調查我犯得著犧牲么說到底就是閻穆霆一句話的事兒,可你瞧丫那官腔打的,你聽不出來,我聽著可特么堵了”
“”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閻穆霆,祈銘算聽出來了,把醋字兒寫臉上的不是他,而是羅家楠。轉念一想,這特么慣的什么毛病杜海威剛來那會就是,羅家楠一天到晚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出來旅個游偶然碰上個案子,也至于
行,你不是氣性大么索性讓你一次氣個夠看你以后長不長記性
深吸一口氣,祈銘轉身抱起枕頭和被子,一言不發的朝臥室門口走去。羅家楠原本等著他用長篇大論來砸自己,沒想到人走了,還把枕頭被子抱走了,這是要干嘛分居
“誒,媳”
嘭
枕頭照臉拍了過來,一起拍過來的還有祈銘的威脅
“羅家楠,吃早飯前別讓我看見你,否則你一個月之內也別想站起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