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的閻穆霆是笑到扶桌。笑了一會,“閻王”忽然變臉,“嗙”的一拍桌子,厲聲道“我也是學醫的,我是法醫,你別想用糊弄外行人的說辭來糊弄我,你們整形醫院使用的地西泮注射液每支的標準規格是10毫克,而氯化琥珀膽堿每支的標準規格是100毫克,使用前需要用生理鹽水稀釋,然后,你猜怎么著”
停頓間他拎起一個證物袋“這是我的人去垃圾分理站,從美容院扔的一堆垃圾里翻出來的裝生理鹽水的瓶子,通過指紋鑒定對比,這上面有且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不愧是麻醉科副主任,真遵守使用規范吶,使用氯化琥珀膽堿之前習慣性稀釋,而且,你還專往極其隱蔽的位置下針,說真的,我從來沒聽說過自耳后靜脈靜推的麻醉手法,就是干了多少年的老護士都未必找的準那地方的血管,綜上所述,你現在跟我說你看錯了瓶子,你覺著,我特么信么”
嚴絲合縫的推論與證據令房華面上的坦然逐漸被凝重所取代,如果距離夠近,可以看到他的瞳孔正處于極度緊張下的收縮狀態。慌亂中他試圖尋找托詞和借口,但顯得有些語無倫次。閻穆霆沒有用“你是麻醉師你能弄錯藥”這種寬泛的問題來攻擊那樣很容易被對方胡攪蠻纏而是用具體的、只有專業人士才會注意到或者有能力實施的行為來撕破謊言,對于嫌疑人來說,已然是辯無可辯。
當房華的眼神和肢體動作都表露出心理防線坍塌的跡象,閻穆霆乘勝追擊,繼續出示兩人的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以及模特領隊對他們之間不正當男女關系的證詞。
一段不道德的關系,終是在貪婪與罪惡之中走向了毀滅。
面對無懈可擊的證據,房華徹底放棄了狡辯。隨著時間的流逝,案件的真相漸漸露出全貌作為一個事業有成且保養得當的中年男人,房華其實不缺女人緣,自打老婆孩子都出國之后,他身邊長時間圍繞著三四個女人;叢汐顏是去店里做美容時和他認識的,由于叢汐顏家境一般,做項目必須申請貸款,讓他從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身上嗅到了一絲獵物的氣息;給叢汐顏的八萬塊錢參賽報名費,于他所言是偷腥所付的“嫖資”,但叢汐顏太不安分了,索要的東西越來越多;那天突然冒出來個三百萬的“打點費”,他手里沒那么多現錢,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一個露水姻緣的女孩子出這么多錢去打點所謂的“評委”,又被叢汐顏口頭威脅毀了一切,終生殺意;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他選定了代謝迅速的氯化琥珀膽堿作為“兇器”,用最細的針頭于耳后不易被發現的位置進行靜推,且用量控制的極為精準;同時為了應對可能的調查,事先準備好了“醫療事故”這套托詞。
快速有效的偵察取證、專業性極強的問題帶來一場精彩的審訊,祈銘聽的十分入迷,等回過神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趕緊給羅家楠打電話,告訴對方自己會晚點回酒店,沒想到
“啊你甭著急了,我也沒回去呢,我現在在派出所處理問題。”
一眼沒看住怎么又去派出所了祈銘聽背景音里亂糟糟似乎有不少人的樣子,腦子里迅速閃過個念頭不是喝多了打群架給抄進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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