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殯儀館的路上,羅家楠邊開車邊叨叨高仁“你啊,咸吃蘿卜淡操心,你說了,他念你的好么這種人人品就有問題。”
羅家楠說這話不是空穴來風,送鐘隊他們上車的時候,他明顯看到尹平的臉色不是很好,一掃剛見著他們時的客套,連聲“再見”都沒說。剛又聽高仁說把對方抄襲祈銘導師論文的事點破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心沒好報,高仁心里堵得慌,情緒不免有些低落“他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在市局條件好案子多,有的是素材和數據,大體想要多少有多少簡直是胡說八道,我能不經家屬同意就截留尸體么”
“所以啊,那你還管他干嘛沒看出來他嫉妒你啊”羅家楠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垂頭喪氣的高仁,皺眉而笑,“我們祈老師都知道看破不說破,你怎么就不知道”
高仁不服氣的反駁道“那不是因為我跟他熟么”
“你覺著熟,可人家拿你當跳板,你信不信今兒要沒抄論文這出,他回去就得發消息請你吃飯,跟你套近乎,等你覺著彼此之間肝膽相照的時候,他就得開始讓你幫他活動關系調崗。”
“調崗我可沒那本事,他要這么想真是打錯算盤了。”
“他會通過你找有本事的,這就叫打通人脈,你啊,多跟袁橋學學人情世故,別一天到晚跟個傻白甜似的,一點心眼不揣,是吧祈老師”
被點到名,祈銘側頭看了羅家楠一眼,沒發表意見。于他所見,高仁心眼并不少,至少比自己多多了。他看破不說破,是覺得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根本不值得自己關心的人身上而已。
一天到晚替羅家楠操心還操不過來呢,哪有閑工夫管別人
把祈銘他們送到殯儀館,羅家楠又轉頭奔了縣公安局去開會。殯儀館的條件沒法醫辦解剖室的好,解剖臺無法升降,也沒下水口。尸袋一拉開,“白白”們彷如突獲自由的勞改犯,爭先恐后的往出咕涌,不一會就爬的到處都是。物資有限,只穿了一層單薄的無紡布防護服便開始尸檢,導致周禾一會怪叫一聲蛆鉆衣服里去了。
從領口里拽出條蛆,周禾欲哭無淚的“我應該把美麗帶來,有它在,這些小畜生豈敢造次”
祈銘一邊檢查死者衣物上的銳器痕跡一邊問“大米,你出來了,美麗誰照顧”
“放鑒證那邊了,曹媛說可以幫忙照顧。”周禾說著,把蛆丟進臺子下的水桶里沒用的淹死,有用的張金釧已經收集完了。
“曹媛真是人美心善。”張金釧不帶任何情緒的評價了一聲,說完感覺周圍靜音了,他抬頭看看,發現高仁和周禾的目光一致集中在自己臉上,不覺有些莫名其妙。
此時此刻,高仁和周禾的心理活動完全同步怪不得你能早婚早育,這嘴,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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