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楠一臉不忿,心里正逼逼著,電話震起,接起來就聽祈銘嚴肅的質問道“你剛干嘛了”
頭皮一緊,羅家楠瞎話張嘴就來“啊沒沒干嘛啊,哦,我剛吃完飯。”
“沒干嘛薯片發消息給我說,剛和你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斗”
我尼瑪
咬牙切齒的瞪著新徒弟,一萬頭草泥馬自羅家楠內心深處的廣袤草原奔騰而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兔崽子跑我這當間諜來了
“沒有沒有,祈老師,沒那么夸張,內什么,就一精神分裂癥的患者,在購物中心犯病了,怕他傷人,我給摁那了,哈哈,就這么點兒破事兒。”
電話“喀”的掛了,緊跟著陳飛的手機又震了起來。陳飛把手機舉到羅家楠眼前,讓他看清來電人姓名,然后說“明兒祈老師要是當面問我,我就說我什么都不知道,睡著了,所以沒接到他電話。”
“謝謝頭兒,謝謝頭兒,您真是活菩薩。”
羅家楠就差雙手合十拜他了。
回縣公安局的路上,彭寧莫名其妙被羅家楠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委屈的不行,卻又不知道自己哪惹著對方了。思來想去,除了給“師母”發了條消息,向對方夸贊師父的機智英勇和過人身手,也沒干過別的事兒啊。
這么做有什么不對么他百思不得其解,暗搓搓的發消息給歐健,詢問對方自己哪里做錯了。
歐健回他大師兄在祈老師那一向是報喜不報憂,越是險象環生的事情越守口如瓶,你都不知道我替他打過多少次掩護,按包庇罪夠頂格判我的
彭寧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在祈老師那夸夸楠哥,順便和祈老師熟悉一下,你知道么,他到現在連我名字都記不住
歐健別費勁了,我來重案快兩年了,天天見面,直到最近因公負傷,祈老師才記住我的名字,他那人就那樣,你別多想
彭寧好吧,謝謝,哦對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歐健快了,明天下午的火車,哈哈,想哥了
彭寧歐小健同學,請注意措辭,我比你大
歐健可是我警齡比你長吖
彭寧長一個月而已,你可真敢吹
歐健一天也是長,哈哈哈,擱以前你得管我叫師兄呢啊,不對,你得管我叫師叔,來來來,叫一聲聽聽
彭寧我呸你也不怕折壽
副駕那邊噼里啪啦的按鍵音令羅家楠莫名煩躁,不耐道“閑的鬧聽是吧要不你過來開車”
自打被彭寧在祈銘那“告”了一狀,他現在聽對方喘氣都想罵街。
“沒有沒有,我問問歐健什么時候回來。”彭寧被罵怕了,趕緊扣下手機。以前看羅家楠追著歐健滿樓道跑,給人罵的靈魂出竅還當一樂子,真落到自己頭上,只能用“男兒有淚不輕彈”來支撐自尊心了。
“呦,你不說我都把這小子忘了,給他打一電話。”
接到命令,彭寧立馬把電話撥了出去,點開外放,捧到羅家楠臉側。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一秒鐘不敢耽誤。
“喂,老三怎么樣,人摁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