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手足口,我家領導說,可能是去早教班傳染上的。”
“那得小心護理,再燒起來要注意高燒驚厥,你兒子那個月齡的嬰幼兒猝死率非常高。”
這不是咒人呢么
若非了解祈銘說話就這個噎死人的調調,張金釧絕得當場翻臉。剛來法醫辦公室的那段日子,他覺得祈銘無非是過于耿直,接觸了一段時間后發現,這人完全是情商落娘胎里沒帶出來。明明是好心、關心的話語,從祈銘嘴里說出來,卻跟找茬要打架一樣。
不知道這些年羅副隊是怎么忍下來的。
在心里替羅家楠掬了一把同情淚,張金釧走到周禾的辦公桌邊,弓身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祈美麗,把祈銘說自家孩子的話還給對方“美麗的祖先未被人類馴化過,純野生種一直放在室內養的話,容易抑郁,動物抑郁的致死率也挺高的。”
祈銘只聽字面意思,遂反駁道“美麗不會抑郁的,剛還自己溜達出去曬太陽來著,我不約束它,如果有一天它野性覺醒想要回歸大自然,我絕不阻攔。”
張金釧啞然而笑,無奈道“祈老師,我一個學生物的,居然說不過你一個法醫。”
“你現在也是法醫,是學生物出身的法醫。”祈銘直言道,“你得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了,金釧,既然選擇了這份職業就要有覺悟,下次做毒理實驗的時候,你給大米打下手,別總讓高仁跟著忙活,光看書沒用,該練的你得練。”
“我給他打下手我讓他幫我做幾個蠅蛆標本他都不去,說沒空。”張金釧故作不滿。工作方面祈銘從不偏心哪一個實習生,活兒基本上等量分配,而且自己干的比誰都多。
“有這事”祈銘回過頭,“高仁”
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高仁從電腦屏幕后面探出頭“啥事兒啊師父。”
“我記得我安排過大米去幫金釧確認死亡時間的工作,他沒去,那他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
“呃他他好像是”高仁吭吭哧哧的,“好像是黃智偉那邊有什么活兒突然把他叫走了”
“大米是法醫室的人黃智偉憑什么說叫走就叫走”
昨兒晚上被羅家楠摔出來的火兒還沒散干凈,祈我要遷怒于人了銘扣上電腦出屋奔鑒證辦公室。聽著怒氣沖沖的腳步聲遠去,高仁和張金釧無奈對視,腦子里冒出同一個想法黃智偉,你自求多福。
果不其然,十五分鐘不到,黃智偉的頭像在高仁的電腦屏幕右下角瘋狂閃爍
求求你上來把祈老師接走行不行他罵的我們辦公室沒人敢喘氣了杜科都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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