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半個小時以內。”羅家楠偏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面色逐漸恢復正常的女孩,轉頭問跟她一起工作的考古隊員“她早晨吃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隊員否認道“沒啊,都在鄉政府招待所吃的,我們一起的。”
“那她平時有什么過敏的沒”
“好像是花粉還是什么過敏她春天的時候犯過過敏性鼻炎。”
羅家楠又將視線投向祈銘,無奈的聳了下肩。過敏這種事誰也說不準,以前不過敏的,以后不一定不會過敏,說是和抵抗力下降有關。就像他剛從icu出來的那段日子,突然吃不了雞蛋了,一吃就渾身癢癢、起疹子,過了大概半年左右又沒事了。
“什么過敏,就是中邪了”
老人家喝著礦泉水還堵不住嘴,又開始宣揚封建迷信,給羅家楠氣的,剛想懟一句“怎么著你比法醫還明白”,被祈銘一扒拉胳膊“別理他們了,愛說說去,這就是過敏,野外未知動植物多,晚點讓醫院出個過敏源測試報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羅家楠向來信任祈銘的專業素養,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發生的時間點有點蹊蹺,盡管他相信和詛咒無關,但還是有其他疑慮“不會是古代的病毒細菌什么的吧”
然后他從祈銘嘴里冒出自己剛才想說的話了“你比法醫還明白“
“沒沒沒,我能有你明白么你仨博士學位呢。”
“別逗貧,趕緊拿件無紡布手術服給那姑娘蓋上,她衣領被我扯豁了。”
不得不說,老太太剛才那句話嚷嚷的有道理。祈銘是沒色心,至于其他圍觀男性有沒有,可是有待商榷他剛看見有老頭兒舉著手機往女孩那邊拍來著。
拿了件干凈的手術服蓋住女孩的上半身,羅家楠招呼彭寧到路口去迎救護車。這地方的路是施工隊現開出來的,導航上沒有,別回頭救護車開過了頭。彭寧正在用酒精幫周禾臉上的傷消毒,殺的對方直嗷嗷,聽師父召喚,立刻爬起來屁顛顛的跑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救護車到了,沿著坑洼的土路開到坑邊,醫護人員下來把女孩抬上車。隨車醫生檢查過女孩咽部的創口,轉頭問“這誰切的”
祈銘“我,有問題”
“器械消毒了么”
“消毒了,勘驗箱里有醫用酒精。”
“你是”
“法醫。”
“哦,那沒事了。”隨車醫生點點頭,又贊道“創口沿皮膚紋理橫切,縫合之后留的疤小。”
祈銘對贊譽之詞毫不動容,只說“女孩子,總得讓她以后還能穿吊帶,對了,她是突發的過敏性喉頭水腫,用藥之前記得詢問過敏史。”
“嗯,謝謝提醒。”醫生回頭問圍觀的工作人員“你們誰跟車”
“我,我跟。”一位和女孩年紀相仿的考古工作人員舉手示意,“我跟她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