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著點用吧,別回頭真應了黃智偉的詛咒,沒到四十就不舉。
下午彭寧回來,聽說羅家楠挨打了,轉頭黑了鎮派出所的內網,把被拎去批評教育的十幾位大爺大媽的身份背景信息全扒了出來。雖然不太贊同他的做法,但羅家楠知道孩子是為自己拔創,口頭數落了兩句,末了胡擼了對方一把頭毛,表示“好意心領了”。
這十幾位大爺大媽里,有倆挨過治安管理處罰,一個是因為偷雞摸狗,一個是因為嫖娼。嫖娼這位就是想趁亂占曹媛便宜、被搡了一把躺地上裝死那個,羅家楠琢磨著得給這老流氓一個教訓,不然馬上過七十了,以后走大街上看哪個姑娘性感摸一把,還沒法拘他。
去鎮派出所借了身執勤服和執法記錄儀,羅家楠穿戴整齊,拉著彭寧奔了老流氓的家。這老流氓的老伴兒去世多年,兒女不在身邊,一個人獨居,屋里亂的都沒個下腳的地方。見警察上門,老流氓往睡得發黃發黑的臟褥子上一挺,又開始“哎呦”。
“起來。”羅家楠伸出手,“把你手機拿來。”
老流氓一骨碌爬起,眼神警惕“要我手機干嘛”
羅家楠義正言辭的“犯罪現場,不許拍攝,我之前看你舉著手機拍照來著,拿來,我得把照片都刪了。”
跟護命根子似的,老流氓弓身把壓著手機的枕頭一護“不行你不能拿我手機,你這是違規執法”
“呦呵,不愧是蹲過號子的哈,還懂法。”羅家楠抱臂于胸,不懷好意地笑笑,“我看過你的治安拘留記錄,當時辦案警員念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沒通知你子女,怎么著要不要我現在把治安處罰通知書打電話念給你兒子聽”
旁邊彭寧把手機一立,將電子版的治安處罰通知書懟到老流氓眼前。老流氓頓時從頭慫到腳,軟趴趴的垮下肩膀,臉上掛起副凄苦像“我老伴兒走的早,兒女又不在身邊,我一個人怪寂寞的,我花點兒錢找人陪我聊聊天,就那一次,就被掃黃的抄進去了,我冤枉啊”
“你冤枉那接客的小姐說,你可是她常客,你也不是第一次被處理了,往前倒十年,還抓過你一次,那次是你老婆把你領回去的。”羅家楠說著一偏頭,“來,給他看看訊問記錄。”
謊言被戳穿,老流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扭過頭,不看彭寧滑動手機屏幕展示的訊問記錄。僵持了一會,他支起身子拿開枕頭,乖乖把手機交給羅家楠。
“密碼。”
“六個八。”
解鎖手機屏幕,點開相冊,看著看著,羅家楠的眉頭漸漸擰起怪不得不敢給他看,真特么是個老流氓,手機里大姑娘小媳婦的照片一張接一張。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隔著樹木行人車輛莊稼還有鐵柵欄之類的,凈是胸部大腿和屁股的特寫。
彭寧湊過去看了一眼,瞬間別開視線同樣身為男人,他為有這樣的同類而感到恥辱,所以說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除了現場照片,上千張特寫也被羅家楠刪的一干二凈,連帶回收站里的也清干凈了,一點兒念想不給老流氓留。老流氓拿回刪的跟恢復原廠設置般的手機,一臉的欲哭無淚“你這是干嘛啊,我晚上就靠那些照片睡覺了。”
羅家楠聞言又把手機搶到手中,抬手比耶,“啪”的拍下自己的執勤照,設置成墻紙,往老流氓手里一塞“睡不著的時候看看我,啊,什么雜念都沒了。”
“”
手機屏幕上,一大老爺們陽光燦爛又不懷好意的笑臉照給老流氓看的整個人直犯懵。彭寧不好意思當面笑場,憋笑憋得想捶墻。怪不得組里的前輩聽說他要來重案跟羅家楠,一個個表情千奇百怪,好像他有多想不開一樣。
羅家楠又給普了遍法,徹底洗刷了一通老流氓的心靈,末了放緩語氣“對了,問你個事兒。”
“啊”
一頓說教下來,老流氓倒不至于脫胎換骨,但實在是被眼前這個后生仔折騰的身心俱疲,這會聽動靜都有點氣若游絲了。
“你們這村里,以前有沒有人因為突然過敏窒息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