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上面照舊三分鐘一個電話催進展,趙平生的手機就沒從充電線上拔下來過,連從來不喝咖啡的陳飛都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
一片沉寂中,趙平生提出想法“我覺得還是得追著藥查,只需要一小撮藥就可以讓眾多人員中毒,現在已經證實來源并非保安宿舍那包,學校其他地方也沒搜出來,那么剩下的藥去哪了”
羅家楠掰著手指頭數“扔了,撒了,拿水沖了,不過這玩意不易溶于水。”話音未落,他意識到什么,一拍大腿“對了,去垃圾桶、垃圾清運車和排污管道口取證”
陳飛立刻抓起手機給杜海威打電話,把鑒證人員召回,按羅家楠說的地方逐一取證。功夫不負有心人,鑒證人員于排污泵里檢測到微量的藥物殘留,證實了推測嫌疑人作案后,把藥順著下水管道沖走了。重點在于,檢出藥物殘留的排污泵,上行管道連接女生宿舍樓。
這完全和之前的推測吻合內部人員作案,未成年。拿到結果,苗紅深感不解“一個高中女生,為什么要下如此的狠手”
“女人心,海底針。”羅家楠完全是有感而發。他也想問問,自己究竟哪得罪王馨濛了,時隔多年竟然來誣陷他。
歐健謹慎地提出想法“會不會是遭受了霸凌,出于報復校園霸凌事件現在越來越多了。”
作為在場唯一親身經歷過校園霸凌的人,呂袁橋表示“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如此思維縝密、膽大心細的女孩,應該不會輕而易舉受到欺負吧”
陳飛抬抬手“苗紅,家楠,把事發當天宿舍樓的監控調出來,找形跡可疑的人員。”
兩人領命起身,出了會議室大門,苗紅忽然感覺羅家楠后面缺了個小尾巴,問“你那小徒弟呢”
“吐崩了,跟我車上躺著緩氣呢。”羅家楠咋舌,“沒出息的玩意。”
苗紅隨意而笑“別對新人要求太高,你剛回重案的時候不也吐得跟崩了的水龍頭一樣。”
“我吐歸吐,不耽誤干活啊,搞技術的體力就是不行。”
“未必,你看人家杜科,也是搞技術的,可體力不比你差。”
“他有我能打么”
“你能背指紋么”
“你是不是我親生的師父干嘛老胳膊肘朝外拐”
啪的,胳膊上挨了一記。羅家楠搓著胳膊,故作可憐巴巴的“你看你看,說不過就上手,師父你這毛病可越來越隨陳隊了啊。”
“我隨你爺爺。”苗紅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老隊長可是一句話不對付抄記錄本就摔的主,那會陳飛沒少被他摔本子。”
羅家楠皺眉而笑“陳隊還有這光輝履歷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