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這孫子不管不顧再把陳飛打了,羅家楠側身往老大跟前擋,抬手指向對方的鼻子厲聲斥道“退后說話就說話,你貼這么近想干嘛”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羅家楠這手剛抬起來,梁霈“唰”的就往地上一躺,邊打滾一邊嗷嗷“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外面圍觀的吃瓜群眾并不知道羅家楠沒動手,聽死者家屬大喊“警察打人啦”,時間群情激奮,紛紛指責起在場的警務工作人員。同時他這嗓子直接給羅家楠喊懵了,見過耍無賴的,沒見過這么明目張膽陷害的周圍十幾雙眼睛盯著,手指頭連他頭發絲都沒碰著,怎么打隔山打牛
眼瞧著事情朝鬧劇的方向發展,招來群不明就里的吃瓜群眾跟著起哄架秧子,陳飛運足一口氣吼道“此人干擾調查涉嫌妨害公務,帶走”
重案老大發話,派出所民警立刻擁而上把梁霈從地上拖起來。這下梁霈嚷嚷的更歡實了“你們這是暴力執法非法拘禁你警號多少我要告你”
陳飛理他胡攪蠻纏的東西,執法記錄儀都拍著呢,有本事告去
如此來圍觀起哄的那些多少被震懾住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平息了幾許。招呼派出所民警把那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吃瓜群眾驅散,羅家楠轉臉對陳飛說“頭兒,這姓梁的指定不是什么好鳥,你瞅丫剛那操行,碰瓷兒碰特么我頭上來了。”
“你要不擋他那下,我特么當場就給丫撂地上了。”陳飛實話實說。好家伙吐沫星子都噴臉上了,再忍就不是他陳飛了。
羅家楠皺眉而笑,心說您可真夠坦誠的。
“我讓袁橋查查他。”
“查,連他爸媽起查。”陳飛不屑輕嗤,“哦對,周冰宜的父母我已經通知了,明兒到,跟祈老師說,回頭dna取他們的吧,別對孩子的了,周冰宜有可能被分尸的事先別告訴梁家人,這家人絕不是善茬兒。”
“明白。”
這邊正說著,羅家楠瞧見個大高個進了辦公室。此人自我介紹姓鄭,是專務也是院董之一,來協助警方處理案件相關事宜。而當他看到何大夫頭上多了塊淤青時,沉穩的表情和語氣驟變
“你挨打了”
“我自己絆了一下,”何大夫一個勁兒擺手,“行了鄭大白你別管我了,先操心操心索賠的事兒吧,尸體在咱的太平間丟了,人家現在說五百萬不夠,沖那一家子的尿性,估計得照著八位數來。”
那姓鄭的看著書卷氣挺重,說話卻是擲地有聲“我一分錢也不會賠給他們,免責書他們已經簽過了,出什么事都賴不著醫院,阿權,當初收治周冰宜的時候你和他們交代清楚了,風險自擔,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造成了悲劇,而且太平間的監管責任在第三方,尸體丟了不是我們的問題。”
“這話你留著上法庭跟法官說,我頭疼,我還得去門診,謝謝,借過。”
把人扒楞到一邊,何大夫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羅家楠左右看看,感覺氣氛略尷尬,清了清嗓子問“鄭專務,你們院以前丟過尸體么”
鄭專務的回答和守太平間那位老爺子一樣“從來沒有過,雖然太平間外包給第三方,但尸體進出都要有單據,見單放行,沒單子連只老鼠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