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哈,對對對,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你瞧我這破嘴,內什么,我這就找人掃聽,盡快給你消息。”
“明兒給我。”
“催命啊祖宗。”說著老b意識到了什么,想起之前羅家楠找自己打探過的王馨濛,不覺壓低音量“是因為王馨濛那事兒我聽說她人沒了。”
有時候羅家楠覺著吧,這老b也就是當年跟著表姐夫寇英沒走正道,不然當了警察,正經能干出一番事業。為人八面玲瓏消息靈通,頭腦活絡聯想力豐富,夸張點說,誰家死了狗他都知道。
等了一會不見羅家楠搭腔,老b輕咳一聲“行,明白了,你的事兒,我準保上心。”
羅家楠重重運了口氣“你是不是也覺著王馨濛和我有一腿”
“沒有絕對沒有”老b忙澄清自己,“你是什么樣人我知道,就那種女的,扒光了扔你懷里你都沒反應。”
這話說的,羅家楠聽了嗤笑出口煙“你丫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老b信誓旦旦“夸你,絕對是夸你。”
“得,不貧了,我這還有點活兒,有消息及時通知我。”
摁斷通訊,羅家楠仰靠到調整過角度的座椅靠背上,卻難以松懈神經。鉗子有溜門撬鎖的前科,但沒吸販毒記錄,出現在王馨濛死亡的那棟樓里,應該不是去找飛子拿貨的。不知道他怎么和東湖分局刑警隊那邊交待的,看起來是過關了,不然早被史大頭給扣下了。讓老b找鉗子,是因為他想聽聽對方的說辭,干吃恰子的主都鬼精鬼精的,觀察力極強,不摸清屋主的行為規律和周邊情況絕不輕易動手。
忽然想起還沒謝謝媳婦大人給買的晚餐,他拿出手機給祈銘發消息。祈銘也被迫加班了,畢竟冷庫里發現了尸體,作為主管法醫必須得出現場。就是凍的跟雕塑似的,得拉回來化了凍才能尸檢。
給祈銘發了條親,你特意為我準備的紅燴牛肉飯已經吃光光了,愛你呦的語音過去,他安心闔目放松身體。而十幾公里的外的冷庫里,祈銘正在尸體旁調教實習生們,感覺兜里一震,摘去手套摸出手機。冷庫溫度低,手指凍得和環境溫度差不多,他劃了好幾下才劃開羅家楠那條語音消息,本以為是問情況,結果聽一開頭發現不對味,趕緊點關閉。可手指溫度太低觸屏不靈敏,直到放出一聲響亮的“啵”,這段令張金釧和周禾憋笑憋到幾乎窒息的語音留言才算完事。
這邊正尬到摳三室一廳,不遠處傳來高仁的喊聲“誰又把電通上了要凍死人啊”
此時此刻,祈銘垂眼看著地上凍成雕塑的尸體,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替換成唯一記憶清晰的那張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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