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奶奶沒說,我也沒問過我爸。”
“那你爸后來沒再找”
聞言歐健睜開眼,人也支棱了起來“我記得有一位阿姨,偶爾跟我爸一起回家吃飯,對我挺好的,給我買吃的給我零花錢,不過我爸去世之后再沒見過她了,反正他倆肯定沒領證,不然撫恤金不會全給我們家。”
彭寧嘆道“說起這個我就納悶,你說,咱父母那一輩,感覺對象挺好找的,離了轉臉就能續上,怎么到咱們這么難啊除了單位里的女同事和嫌疑人,沒地方接觸異性了。”
歐健忙不迭點頭對啊,我也想問這問題呢。
于是兩只單身狗就此問題展開了一番深入探討。他倆在那嘀嘀咕咕,吵醒了趴桌睡覺的胡文治。老胡同志支起身,推開窗戶點了根煙,聽著年輕人對感情的向往醒覺。
見前輩醒了,彭寧抱著套近乎的心態問“文哥,您是怎么認識嫂子的”
他記得胡文治的老婆也是警察,跟他們不是一個系統,人家是國安那邊的。以前干什么的不太清楚,現在是干內勤工作,見過一面,說話辦事挺雷厲風行那么個大姐。也是豐腴富態的身形,和胡文治擱一塊看還挺有夫妻相。
胡文治云淡風輕地笑笑“我跟她啊是在火車上認識的。”
“英雄救美”
“不是,我把一整碗泡面扣她新買的連衣裙上了。”
“”
這也能成歐健和彭寧無聲對視。他們可著勁兒在警花面前表現還得不著一正眼瞧呢,敢扣警花一身泡面不被打出去都新鮮。正當他倆打算刨根問底一番、為將來找對象增加點經驗時,胡文治的手機響起。尸塊買家的線索摸上來了,正往走私船上運尸塊,陳飛命令他帶歐健和彭寧立刻出發,前往碼頭與苗紅他們匯合進行抓捕。
坐進車里,歐健突然想起羅家楠,問“要不要通知大師兄啊”
“我給他打完電話了。”
話音未落,彭寧看陳飛從后視鏡里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有點莫名其妙咋的了緊急任務,我通知我師父,有錯
然而錯沒錯,不能以事實來評判,得看羅家楠的心情。勞碌半宿,剛睡沒倆小時又被敲起來出抓捕任務,他簡直有心把“薯片兒”回鍋兒跟黃瓜一起嗆了領導還沒發話呢,你個臭小子急吼吼的把我嚯嚯起來,不知道老子三天只睡了五個小時
聽他罵罵咧咧的,祈銘迷糊地叮囑道“注意安全遇到危險別硬沖。”
“知道,你接著睡吧,還不到五點。”
那邊很快就沒動靜了,只剩均勻的呼吸聲。羅家楠套好衣服,留了記輕吻在愛人的額頭,關燈下樓。到電梯間還感覺腿有點哆嗦,不覺沖光潔如鏡面的電梯門皺起眉頭。這種事兒按道理說,累都一樣的累,只不過他不光拼腦力還得拼體力,見天在外頭跑,消耗更大,休息不好還勤折騰,多少有點透支身體的意思。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說的不是女人么,怎么祈銘也啊,八成是青春期光顧著念書,憋的吧
稍作推理,羅家楠確信自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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