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楠一聽這話,火兒“騰”的竄起“誒,你可千萬別被她ua了啊,犯法的是她兒子,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沒拿槍逼著他去雷律的電話不給他們了么,到此為止,你不能無底線的退讓,今天跟你要爺爺的房子,明天不定跟你要什么呢,你還得當他們一家子的提款機是怎么著”
“我知道,可是嬸嬸說,我爸讀研究生的時候,家里條件不好,是叔叔放棄上大學的機會,早早參加工作資助我爸完成的學業,如果我爸還活著肯定不會忍心看祈釗坐牢這件事我以前不知道,昨天聽她說了,我”
聽筒里沉默了一陣,爾后傳來祈銘試探的聲音“家楠,我的想法是,繼承權我可以放棄,律師費我出,然后我再給祈釗一筆錢,讓他把欠下的外債還清,就當替我爸爸還叔叔的情了。”
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啊羅家楠暗暗吐槽。可那是祈銘的親戚,錢也是祈銘自己的錢,按照剛剛祈銘對他用錢的態度,他必得回以相同的答復“行吧,你自己的錢,你拿主意,不過祈銘,我把話放這兒,這家人沒完,你看著吧,后面不定還得跟你要多少呢,你叔叔嬸嬸年紀都大了,身體說出毛病就出毛病,然后等將來孩子上學什么的還得用不少錢,祈釗現在就一無業游民,你給錢給那么痛快,他下回再找個理由跟你要錢,你給還是不給”
祈銘說“叔叔嬸嬸都有醫保,不用我管,我會給孩子存一筆教育基金,每年固定支取的那種。”
好家伙,又多出一筆教育基金。羅家楠真想問問“你還應承人家什么了”,可一想到祈銘給局里捐了那么多的儀器,又覺著這話自己不該說。確實,給叔叔嬸嬸家的錢對于祈銘來說不算什么,大不了就當多給局里捐一套儀器了。然而欲壑難填,他只是不希望祈銘以后再被祈釗一家人糾纏煩心被覬覦的感覺總歸是不爽。
“反正你悠著點,別回頭哪天他們再找你說,祈釗借了高利貸,不還就得剁手跺腳挖腰子什么的,一口氣跟你獅子大開口要個千八百萬的。”
“這么多錢得找信托公司申請特案支取了,我一下子拿不出來。”
“我打個比方,你意會,別這么快就去想解決辦法。”
那邊靜音了一陣,問“家楠,你不高興了”
“真不容易,您還能聽出我不高興。”羅家楠都有點感動了,“對了你要放棄繼承權,也得經過祈珍的同意吧她不點頭不也沒用么”
“我跟她說了,她讓我全權處理。”
“你們倆真不愧是親兄妹,都夠大方的”
“她說,從沒想過還會有遺產可以繼承,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她對血脈親情還是挺看重的,我昨天才知道,她之前回國和叔叔嬸嬸見過面了,只是沒跟我說而已,怕我不高興。”
羅家楠哼哼了一聲“我倒是不意外,你妹可是有主見的女人。”
“是啊,她在福利院待了十年,在那種環境之下,肯定會比同齡人早熟許多”祈銘的語氣不無心酸,“當初西斯維爾不接納我的理由之一就是,像我這種從福利院里出來的孩子,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也確實如他所說,我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家楠,我問你,你第一次感覺到我愛你是什么時候”
“”
咋的突然就問出這么深沉的問題了羅家楠一時有點蒙圈,使勁搜腸刮肚了一番,不怎么確定地說“咱倆第一次上床的時候”
喀電話掛了。再打不接了,羅家楠只好發語音消息,從各個角度各個層面闡述對方是如何愛自己的,說到后面自己都快感動哭了。然而他過于投入,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彭寧和歐健以及保安在那拷監控,弄得仨人都一臉吃了檸檬的表情。
弗萊明本次入境不到半個月,所以監控只拷這個時間段的就行。還得去碼頭和干船塢那邊拷監控,這倆地方他也常去。結果到了碼頭才知道,弗萊明平時停車的地方是個大空場,根本沒有監控。干船塢那邊更抓瞎,周圍都是荒地,沒有固定的停車場,司機通常是看哪有位置隨便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