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已死之人在一輛車上,那這車的目的地是
“你陪我們一起去陰曹地府好不好吖”
王馨濛的媚音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無形壓迫感令羅家楠喉間的窒息感愈加明顯。驀地,遠遠傳來嘈雜的聲響,緊跟著車身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突然感覺手能動了,他奮力一掙,同時吼出一嗓子“別碰我”。
“家楠”冷不丁被一把推開,祈銘稍感心驚“到家了,下車。”
“”
才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羅家楠一時還有些混沌,愣了會神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睡迷糊了。剛祈銘看他睡著了,把他放倒枕著自己的腿,用胳膊箍著他的肩防止他被顛醒。可該下車的時候卻叫不醒,不得已使勁搖晃了他好幾下。感覺是給人驚著了,一嗓子吼的,聲兒都劈了。
從下車到進家門,祈銘一直牽著羅家楠的手。以前他做噩夢驚醒時,羅家楠都會把他緊緊抱進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撫平他的心驚。最近這兩年他做噩夢的次數明顯減少,反而羅家楠的噩夢越來越多了。問對方夢見了什么,答案總是“記不得了”,并附贈一個沒心沒肺的傻笑。能猜到一些,羅家楠曾在睡夢中吼過一個叫“寇英”的名字,次數多到他都能記住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他的噩夢結束了,羅家楠卻被過去的陰影糾纏不休。然而寇英業已伏法,他不知道還能做點什么來幫助羅家楠,只能每次在對方噩夢驚醒后給予一份力所能及的安慰。
關上家門,羅家楠正想拿拖鞋忽覺腰上一緊,同時耳邊拂過溫熱的呼吸。難得祈銘會撒嬌,羅家楠轉過身,以相同的力道回擁住愛人的肩背“剛嚇著你了吧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睡迷糊了。”
祈銘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與他靜靜相擁。一個擁抱能抵上千言萬語,分享彼此的體溫是簡單卻很容易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有時候他什么也不想說,什么也不想做,就想這樣靜靜地抱著對方便好。
然而有的人就很能破壞氣氛。抱著抱著,祈銘感覺腿被頂住了,于是睜開眼瞪羅家楠。羅家楠尷尬一笑,解釋道“不是你這么主動,我要不給點回應豈不是太抹你面子了”
祈銘無奈皺眉“你不累啊”
“再累也不能耽誤交公糧不是”羅家楠說著一偏頭,“您看咱是沙發還是浴室還是臥室”
祈銘眼珠微錯,看似深思熟慮了一番,說“還是床上吧,完事你就睡,不說七點就得起么”
“那行,你去洗澡,我洗衣服。”
“大半夜的別洗衣服了,留著明天我起來洗,你先去沖澡。”
羅家楠領命行事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就是這么樸實無華,商量辦事兒跟商量晚飯吃什么一個樣。他洗澡快,五分鐘完事,到祈銘就磨嘰了,主要頭發得吹干。
等祈銘洗完澡吹完頭出來,羅家楠已經睡著了。不過聽到門響他又醒了,迷迷瞪瞪地掀開被子招呼媳婦上床。祈銘關上燈,帶著一身沐浴露的香氣鉆進羅家楠懷里。溫熱的嘴唇隨之壓下,唇齒糾纏間羅家楠眉頭忽的一皺,撐住枕側向后拉開點距離,語調詫異的“你一直舔我那顆斷了的牙干嘛”
“”
那過分糾結的語氣讓祈銘不得不捂嘴憋笑好玩,就是想舔,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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