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知道啊那我不傳八卦了。”羅家楠及時截住話茬不好當著徒弟面當長舌婦,想知道自己打聽去。掃聽八卦是偵查員的基本素養,沒事兒勤練著,走訪的時候好從別人嘴里套出東西來。
話說一半最撩人,彭寧的好奇心被勾起又得不到解脫,不覺抓耳撓腮的,但也清楚這種時候羅家楠必定鐵嘴鋼牙,硬撬肯定撬不出實話來。他稍稍琢磨了一會,開始打祈銘的主意“祈老師,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不知道。”祈銘低頭回消息,語氣慣常冷淡不讓摸車,高興不起來。
“那您想不想知道”
“不想。”
“”
一句話給彭寧堵回去了,羅家楠從后視鏡里看徒弟擺出張苦瓜臉,笑道“你啊,心眼子動的不是地方,我們祈老師號稱八卦絕緣體,你問他,不如去問楊猛本人。”
“我怕楊隊打我。”彭寧委屈巴巴,“他好兇的,有天季隊帶我審人,他路過審訊室,非進來湊熱鬧,把嫌疑人嚇的,沒說幾句開始哇哇吐,然后他就被季隊轟出去了。”
羅家楠一聽樂了“哈哈哈哈,老楊和老季這倆人可愛互相拆臺了,以后你參加專案組多了就知道,聽他倆斗嘴跟聽相聲似的,之前有一次,老季做案情簡報,說有個代號ah的犯罪團伙如何如何,老楊在底下接了一句ah,是asshoe的縮寫么,把大家伙都逗笑了,然后老季懟他,說是aerehour的縮寫,電容單位,人家是做新能源項目的詐騙團伙,你那體育老師教的英語就別擱這得瑟了,結果老楊特別淡定的對我體校畢業的,全是體育老師,你看不起我沒事,看不起體育老師咱就得說道說道了,走,咱倆上健身房拉一圈去。”
彭寧也被逗笑了“啊季隊真去了”
“必須去啊,一屋人跟那起哄。”
“那他打的過楊隊么”
“開玩笑,我打楊猛都費勁,老季一文弱書生,眼鏡掉了就一半瞎,能撐住三秒都”說著說著感覺副駕那邊閃過一道白光,羅家楠舌頭一剎,原地拐了個彎“不過你們季隊拼的是腦子,楊猛他們遇到信息化取證的問題也得求著他,所以他倆只是表面上針尖對麥芒,底下私交還是挺不錯的。”
不等彭寧說話,羅家楠又轉向祈銘,及時承認錯誤“祈老師,我絕沒有看不起文弱書生的意思,你別多想。”
那句“眼鏡掉了就一半瞎”實在不該當祈銘的面說,畢竟對方做完腦部手術之后瞎了好幾個月。那段時間為了不給他添麻煩,祈銘能自己做的事情都自己做,不能做的摸索著也要做,不知道被灶臺燙了多少回、又從樓梯上摔下來多少次。剛開始的時候身上總是青青紫紫的,不知道的得以為被他家暴了。他心疼,卻勸不動對方的執拗,唯有挖空心思的對人家好,盡量不出差,能早回家就早回家,主動承攬了大部分的家務活,然后日常被各種嫌棄。
祈銘沒跟他計較真計較早給丫嘴縫上了只是抬眼朝前看去,提醒道“注意路況,該上高架了。”
打燈并線,羅家楠有意岔開話題“現場那邊有什么消息沒”
“骨骼上沒有人體模型編號,目前不排除是兇殺案棄尸。”
“棄骨頭啊肉呢”
稍作考量,祈銘淡淡道“根據照片上的骨骼狀態,考慮進行過脫骨燉煮。”
聞聽此言,彭寧臉色隱隱發青缺心眼了不是一大早起來吃什么排骨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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