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早死早托生。”羅家楠說完看老大朝自己瞪眼,油滑一笑“開個玩笑,您別當真。”
“你啊,早晚毀特么這張嘴上。”
陳飛說著眉頭一皺,打兜里摸出手機,把屏幕調轉向羅家楠“瞧瞧,老劉又追電話過來了,這一路上就沒讓我消停,要不你跟他說。”
羅家楠見狀立馬往后閃,假裝犯慫“別介,我這嘴伺候不了領導,還是您說吧。”
“臭小子,關鍵時刻一點也指望不上你”
陳飛皺眉抱怨,找了個人少的位置接電話。這通電話約莫講了半個鐘頭,祈銘他們這邊都開始收斂骸骨了,陳飛才過來了解情況。得知是非正常死亡,他和羅家楠的態度一致查邁騰。
邁騰車損毀嚴重,車窗爆裂車體嚴重變形,中控系統徹底報廢。好消息是,行車記錄儀還能打開。往前倒了約莫一個鐘頭的時間,根據所拍道路沿途路牌分析,羅家楠找到了這段行程的一間位于隔壁縣的倉庫。
他對陳飛提出行動請示“我帶彭寧過去找找這地方。”
陳飛表示贊同,同時提醒道“找著地方先聯系下轄區派出所,讓人家帶你們進去,別又擅闖私人領地。”
“知道知道。”羅家楠哼哼哈哈的應著,轉頭看彭寧仰臉望天憋笑,兜手就是一記“愛的撫摸”。
眼前所見讓陳飛不由想起羅家楠剛歸隊的時候,因著不滿他給自己安排了一位女師父,羅家楠沒少跟他嘰歪,對苗紅的指令則是選擇性服從。有一天開會,局長在上面發言,羅家楠跟底下接茬引起哄笑,被苗紅當頭扇了一記。彼時的羅家楠剛從土匪窩里爬出來,對攻擊性的肢體動作本能抵觸,脾氣更是一點就炸,當場竄起沖苗紅大吼一聲“你有病啊”。再看苗紅,當著一眾領導的面“哐”的踹翻他的座椅,順勢擼胳膊挽袖子擺出干架的態勢。
在眾人的勸說下,師徒倆總算沒打起來。事后羅家楠還放話說“我不打女人”,被苗紅知道了又是一頓擼胳膊挽袖子,幸虧趙平生好說歹說給攔了下來。本來陳飛還發愁怎么緩和一下這師徒倆的關系,結果當天下午羅家楠主動找他,態度十分誠懇地承認錯誤,表示日后一定唯師父馬首是瞻。
后來他聽趙平生說才知道,苗紅追嫌犯時車速一百四驚險別停,把羅羅家楠折騰的下車就吐了。趙平生的形容是,這小子下了車之后臉色煞白,扶著車門哆哆嗦嗦的“趙副隊,我頭回見著女的開車這么玩命,太野了太野了”
打從那天起,羅家楠果然沒再跟苗紅那犯過德行。師父的話就是圣旨,讓干嘛干嘛,絕不偷奸耍滑。陳飛還說,要早知道這樣,建立師徒關系第一天就讓苗紅開車帶羅家楠出去遛一圈了。而趙平生是覺著,萬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想當初羅明哲就被苗紅的車技所折服,到了羅家楠這兒,照舊。爺爺經歷過的驚心動魄,孫子也得來一遍。
所以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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