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你微信了。”
言語間羅家楠已將信息發送過去,剛掛上電話,又聽祈銘問“哪邊的人”
“你認識,閻隊和刑所。”
剛為了岔開那個“靈魂伴侶”的茬兒,羅家楠沒把閻穆霆和刑厲要過來的事兒告訴祈銘,眼下正好接茬說一下。剛說完就看祈銘鏡片后的雙眼閃閃發亮,語氣明顯興奮了起來“閻隊要來”
嗯,瞧把你樂的。羅家楠心里的醋缸翻出二里地,面上倒還一本正經的“我也是剛收到消息,這不讓袁橋忙完去機場接他倆么。”
見祈銘又陷入沉思,羅家楠以為他想問自己拿車鑰匙去機場接人,正琢磨找個由頭把萌芽扼殺在土層內部時,卻看對方摘掉手套拿出手機,給留守法醫辦的張金釧打電話“金釧,你把手頭的活兒先放下,再去借倆閑人下來幫忙收拾一下辦公室,架子上該分類的都分類擺好,地板桌面多擦幾遍,還有接線板的線,捋齊,屋里必須整整齊齊一塵不染,解剖室也是,按照過年大掃除的要求收拾對,我有貴客要接待,今天下班之前必須收拾利索”
他在那叮囑張金釧各種細節,羅家楠在旁邊聽得是抱著醋缸滾干嘛呢這是人家是過來辦案的又不是過來相親的,你至于把窩兒弄得跟新房似的么還借倆閑人,真敢開牙,你瞅瞅咱局,連警犬都算上,有特么閑人狗么
等祈銘掛上電話,看羅家楠拉著張驢臉、就跟全世界都欠他一聲“我愛你”的德行,納悶道“怎么了你突然又不高興了。”
羅家楠口不對心的“沒,高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你這張臉和高興可掛不上邊。”祈銘情商雖低,可畢竟和羅家楠相處了那么多年,對方有幾根睫毛都清清楚楚,現在這孫子就差把“艸他大爺的”幾個字寫臉上了,他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
“心累,笑不出來。”羅家楠那話說得有氣無力,就跟懶得用舌頭似的。醋缸翻多了他也皮了,不用哄,過一會自己就好了。反正和祈銘相處的原則之一就是不能在人情世故的問題上較真,不然絕對能氣死幾個。
左右看看,確認沒人注意他們,祈銘低聲抱怨“你這人,床上床下兩張臉,一下床就跟誰都欠你似的。”
“”
此話一出,羅家楠震驚瞪眼這我臺詞好吧咱倆到底誰床上床下兩張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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