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征詢在座的另外兩位,問題這倆都沒孩子,奶粉多錢一桶毫無概念,只能憑感覺表示“這也不便宜”。羅家楠聽唐喆學提過一嘴,說賣奶粉的錢,林陽會讓唐華把其中一部分打入指定的境外賬戶,好像是個教會也不基金會還是什么慈善組織的。核算成本和各種費用下來,其實林陽的買賣做得利潤十分微薄。這大概是“毒蜂”贖罪的方式之一,羅家楠覺著,把那些沾過血的錢拿來養奶牛,奶牛產出潔白的乳汁,再反哺回需要幫助的人群。不過他一向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比如祈銘,除了捐助給罕見病白血病基金會的錢,很少直接給錢而是選擇捐錢給貧民窟里的孩子們辦學校。
多說一句,祈老師不去學校講課屬實是孩子們的幸運。
烤好的肉還要蓋上蓋子悶一小會回油,等放置到最適宜的口感時,廚師將整塊雪花牛肉分成三等份,澆上秘制的蘑菇醬汁,分與客人品嘗。鹽板自帶調味作用,牛肉烤的外香里嫩汁水充盈,吃起來滿口留香。唯一的缺點就是,羅家楠吃完感覺自己以后再吃那家紅燴牛肉可能沒什么滋味了。
再接下來是號稱分子料理的檸檬泡沫煎銀鱈魚和佐以高湯球的白灼蘆筍。銀鱈魚煎得外酥里嫩,肉質嫩滑如果凍,配上酸甜可口的檸檬泡沫,鮮香誘人。高湯球比較有趣,像個蛋黃一樣,薄薄的一層透明膠質包裹著濃稠的湯汁,q彈可愛,吃的時候需要用勺子或者叉子戳破,湯汁涌入盤中,緩緩浸潤清甜脆爽的蘆筍,光是看配色都令人食指大動。
價格雖貴可菜量都不大,因為拉長了上菜的間隔,吃著吃著也就飽了。等到蟹黃炒飯和枸杞鴿子湯上桌,羅家楠發現自己已經沒多少胃口能裝的下了。明明那一盤子炒飯也就他平時一頓的飯量,現在仨人吃都有剩。這要是莊羽在肯定剩不下,那哥們一人能吃他們仨的。
“桑杰。”
突然聽到刑厲嘴里冒出來個陌生的名字,羅家楠不由側目。與此同時他余光瞄到左手邊的林陽整個人定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很快那人周遭的空氣又流動了起來。
見羅家楠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刑厲解釋道“我見過一個人和林大哥的用餐習慣很像,這個人叫桑杰,我才想起來他的名字。”
林陽一臉迷茫的“我的用餐習慣”
“嗯,桑杰吃東西只用叉子,筷子放在左手邊隨時可以抓起的位置。”刑厲朝林陽的左手抬了抬下巴,“聽說他很厲害,就算毒蜂也沒辦法從他手底下搶走人命。”
聞言羅家楠瞥了故作無辜的林陽一眼,強忍笑意問“這人干嘛的”
刑厲自然不知道林陽和桑杰有什么淵源,自顧自地說著曾經的見聞“職業保鏢,我在緬甸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一次,帶隊給某位大人物做安保工作,吃飯時我在他隔壁桌,看他一直把左手搭在筷子上。”
“為什么啊,大哥您知道么”
羅家楠倒不是明知故問,只是覺著當著林陽的面,聽到有人比“毒蜂”更厲害,心里莫名的爽。單從武力值上來講,林陽堪稱他見過的人里的no1。打龍先那次,多快的刀啊,一人打他和唐喆學倆都輕輕松松,還不是讓林陽給干趴下了還有那個阿里瓦,被林陽一腳踹骨折了,這得多大的勁兒
“如果有人突然拿槍抵著我的腦袋,我可以用叉子叉他頸動脈或者眼睛,同時用筷子插槍膛,這樣即便對方突然開火,子彈也會在槍膛里炸膛。”
說完感覺屋里靜音了,林陽抬起頭,沖兩位面色忽然凝重的警官善意一笑“開個玩笑,是我看過的一部電影里有這么個橋段,至于用叉子不用筷子這只是我的個人習慣而已,我從小在外面長大,不太擅長用筷子。”
說著他還拿起筷子演示了一下,反手交叉,但凡圓點薄點的東西就夾不起來了。盡管他努力表現得輕松隨意,但屋里的氣氛已然尷尬了,羅家楠和刑厲互相看看,表情皆有些復雜。
好家伙,吃頓飯還吃出殺人技巧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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