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肖美玉搖頭搖的十分堅定“我上次也沒看見那人正臉,就記著左他胳膊上有道疤。”
“什么樣的疤”
“燙傷的,從這里開始,一直到手腕。”肖美玉抬手在手肘處比劃了一下,“他穿短袖,我就看見那道疤了,應該有挺長年頭的樣子。”
“行,這我電話,你收好。”羅家楠寫了張紙條撕下來交給肖美玉,“記住了,只要林卓飛聯系你,你必須立刻打電話給我,不管幾點,明白”
肖美玉人都傻了,只是茫然地點著頭。紙條攥在手里,淚珠噼啪往上砸。就在幾分鐘之前,她還憧憬著男友賺了大錢回來,風風光光娶她過門,眼下一切皆成泡影。
羅家楠出來之后給彭寧打電話,讓追一下肖美玉給的電話號碼。不出所料,這個號碼也打不通,且實名制信息有些不對勁號碼所有人的戶籍地在青海。依據在反詐工作的經驗,彭寧判斷這是黑產鏈條上借用他人身份注冊的手機號,追實名制信息沒什么用。
“不用追了,林卓飛那搭檔八成有前科,活兒干這么利索,不像新手。”羅家楠邊開車邊接電話。先奔東臨山,找魚排主問問,那個胳膊上有燙傷的幫工什么來路。
“對了你幫我跟祈老師說一聲,晚上我不定幾點能回去,讓他別等我下班了。”
“祈老師去出現場了。”
“啊什么現場”
“不太清楚,陳隊他們過去了,好像是兇殺案,我看鑒證的車剛走。”
“這樣啊,那成,你幫我給他發條消息就行,我開車呢。”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么”
“沒了,哦對,你今晚不能走,就跟辦公室等著,有需要查的我再給你打電話。”
“啊我約了”
“推了推了,以后加班的時候還多呢,別隨便應承約會。”
那邊直接靜音了。掛了電話,羅家楠轉頭沖苗紅抱怨“底下人不拿我當干部也就算了,咱頭兒怎么也這樣你說,出案子不跟我打招呼,他什么意思”
“他怕你累死。”苗紅白楞了他一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汪汪”
羅家楠自貶身價學起狗叫,成功逗彎了師父的嘴角。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挨了一下,又聽苗紅感慨道“就咱單位這些領導,你質疑誰也不能質疑陳隊,他是真拿你當親兒子待,你受傷,他比你爸還著急,你受委屈,他去督察紀委那掀桌,你有了成績,他比誰都高興,那天我們倆聊天提起你,他說我要生個兒子能像家楠似的,這輩子算沒白活。”
說不感動是假的,羅家楠故意擠了兩下眼睛“別說了,再說我要哭了。”
“哭吧,我不笑話你。”
苗紅微笑以對,其實陳飛還有后半句,她給吞了“但是別讓我們爺倆一起工作,要不我能活活給這兔崽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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