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覺得這個手段太下作,一看就是后宅婦人的手段,但沒想到,居然是他那個六弟親自設計的,作為一個男人,這樣的手段真的太下作了。
如果懷安郡主說的都是真的,那對謝平暉他就需要重新評估了。
手段下作,讓人防不勝防,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還有,目光短淺。
這樣的人比旗鼓相當的對手還要惡心人。
還有,聞人奚陰陽怪氣的話語也讓他憋屈。
可人家姑娘錯了嗎
若不是人家不像表現得那么無害,此時面對的又是什么六弟瞧不上失去父兄庇護的懷安郡主,那就自己想辦法,而不是用這樣的手段算計一個無辜的女子。
太惡心了。
難怪懷安郡主直接失蹤,改頭換面做了偽裝來到陵安城,如果繼續在京城待著,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六弟這手段,真的比直接暗中弄死人還要惡心。
虧武昌侯府還是他母族,懷安郡主還是他母家僅剩的血脈,代表著武昌侯府的顏面呢
太陰毒了。
盡管這件事和謝平暄沒有關系,可作為謝平暉同父異母的兄長,面對著聞人奚這個受害人,他還是覺得臉上非常掛不住。
不過他心中的惱怒卻不是沖著聞人奚去的,而是謝平暉。
不,等一下
他是謝平暉同父異母的兄長,懷安郡主還是謝平暉舅舅家的親表妹呢,有一半聞人家的血脈,所以要丟人也不是他謝家一家子丟人吧
這么一想,謝平暄心中就舒服了一些。
“對于這次望北城之戰,京城那邊的圣旨下來了,本殿下為你請了功,如今任命已經下來,升方仁溫為校尉。”不想再繼續那個讓他惱火的話題,謝平暄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聞人奚也配合得很,沒有繼續說下去,反正該說的也說了,該試探的也試探了,結果很滿意。
“多謝殿下賞識,在下一定赴湯蹈火,早日去匈奴王庭放羊”
謝平暄“”
跑去匈奴王庭放羊這話可真夠狂妄的。
不過年輕人就是要狂妄一點,膽大一點,懷安郡主作為一個女子,能走到如今,沒有足夠強大的心性是很難的。
人要有銳氣,才能不停地往前,尤其是武將,失了銳氣那么面對敵人都會不敢前進,最好的機會都會錯過。
那就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