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蟬。
然而,歲朝的大臣安靜如雞,可聞人奚帶過來的這些人卻不會,聞人奚既然說了,那么他們肯定會配合動手,而不是當做沒聽到一般。
秦端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兩個兵丁,臉上表情難看得很,頗有些色厲內荏,“聞人羲你敢”
“我為何不敢”
聞人奚微微抬眸,平靜冷漠地看著饅頭冷汗的秦端。
“我乃歲朝吏部尚書,你如今帶著叛軍打到京城,毀了歲朝的江山,并且還趁機報復,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趁機報復秦大人說笑了,秦大人這是做了什么,才需要我趁機報復我想要報復隨時都可以,我還需要趁機況且天下人恥笑恥笑什么我不過是成全秦大人的忠義而已,為何要恥笑我”
聞人奚清楚,秦端急了。
可那又如何他們剛才在這里逼聞人或的時候可是理直氣壯得很,如今聞人奚不過是在做他們剛才想做但沒成功的事情而已。
“我可是叛軍,秦大人莫不是還指望,我供著你們這些蛀蟲不成”
被聞人奚這么直白地稱作蛀蟲,在場所有歲朝的官員臉色都難看得很。
他們這些人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優越,到哪里都被人捧著,端的是陽春白雪的世家風范,什么時候被人稱作是蛀蟲然而無論心中多不滿,此時他們都不敢吱聲。
聞人奚身上的煞氣太重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鋒利的目光還從他們身上掃過,讓人頭皮發麻。
“還不快些,若是遲了,趕不上投胎,豈不是要等著”
“聞人羲”
秦端想掙扎,但他一個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文臣,哪里是兩個武將的對手,很快就被拖上了臺階。
因為秦端的不配合,兩人一直將他壓到案牘上。
秦端掙扎間門看到了其中一人的臉,瞬間門就認了出來,“李懷安你沒死”
“秦端老匹夫,你都沒有死,老子怎么可能會死老子還指望看你們的下場呢,如今不就看到了”因為一身鎧甲,頭上也戴著盔甲,眾人也不太敢抬頭看向聞人奚帶過來的這些人,生怕被誤會是在挑釁,所以之前還真的沒有人發現李懷安。
但這樣的事情,李懷安怎么可能不到場
當日聞人或一步一步走得多艱難,李懷安看在眼中,都記著呢。
他如今來看這些人的下場。
黃家早在兩年多前就覆滅了,如今的秦端也走上了末路。
秦端也是在掙扎間門才看清李懷安的臉的,如今李懷安年紀也不小了,但身體強健,力氣也不小,一個人就能將秦端這樣的人壓住。
聽到秦端和李懷安兩人的對話,原先歲朝的那些官員頭低得更低了。
從剛才聞人或走到聞人奚面前,他們就知道這對姐弟早就聯系上了,聞人或也早就清楚神秘的叛軍首領到底是誰,可如今看著李懷安,眾人想到三年前的事情,這才明白原來那時候聞人或和聞人奚就已經聯系上了。
不,或許還要更加久。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他們以為在掌握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來的聞人或居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些事情,就如同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當日和親儀仗被劫走,以為死了的晏安公主會換了這么個身份重新回到京城。
而這一次,是他們輸了。
輸得非常徹底。
從前很多世家門閥其實都覺得,聞人家的人得到歲朝的天下本就帶著巧合運氣,后來先帝坐上皇位更加是如此,這聞人家不過如此,只是運到好而已,可是如今再看
“虛偽狡詐的老匹夫沒想到吧,公主回來了想用皇上的命投誠你可真是歲朝的大忠臣既然如此,大忠臣,趕緊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