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爺子冷笑了一聲，完全沒有將卓父的質問放在心上。
“你知道如果卓家能夠得到修行者的幫助，會變成什么樣子嗎到時候邵家算什么我還用得著看邵斂那個小子的臉色”
卓父這人，本事不行，但是胃口不小，嫉妒心強小心眼。
卓老爺子也不明白自己英明了一輩子，怎么會養出這樣的兒子來。
真的。
他時常覺得，自己和妻子當初，可能是將個畜生當孩子養大了。
就算他可能受到了一些老楊的影響，但是卓老爺子也無法為此在心中為卓父開脫。
他只是冷眼看著卓父發瘋。
那孩子重情。
但凡兒子和兒媳，以及孫子對那孩子的態度好一點，有一點真心在其中，而不是一開始就抱著偏見和厭惡，那孩子都不會做得這么絕。
比如他自己，一開始就憐惜她，所以她也是真心將他當爺爺看的，而不是像兒子他們一樣完全沒有被放在眼中。
也正是因為聞人奚將他當爺爺看，卓老爺子才沒有想過要幫助兒子勸聞人奚。
勸不出口。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面對晚輩的時候，臉皮子還沒有那么厚，要臉的。
老楊被帶到警局的時候，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灰敗。
他想得很好，甚至聯系吳乾的號以及給吳乾前妻轉賬的銀行卡賬號都是經過了處理的，也是他這些年一直在做的準備，可他沒想到，居然會被發現，而且還這么迅速。
從卓昭玉開始倒霉開始，老楊就覺得不對勁了，以為大概是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所以兩人的命格提前凱斯歸位了，所以才會想要盡快除掉聞人奚以防萬一。
現在知道聞人奚是個修行者，心中頓時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對玄學界其實不怎么了解，本身也只是碰到了一點邊而已，根本沒什么本事。
至于給聞人奚還有卓昭玉換命格的事情，這是他妻子做的。
此時面對特務辦那邊的詢問，老楊知道再隱瞞下去沒有用，終于頹喪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卓昭玉是他的女兒。
當初妻子懷孕的時候就察覺到女兒的命格有問題，去醫院產檢的時候又發現正在卓母肚子中的孩子是個極好的命格，就想到了換命。
當時老楊的妻子并不知道換命要付出多少代價，她只是知道那么個辦法而已，一知半解的，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而已。
沒想到，居然真的讓她成功了。
只是這付出的代價也極大，從換命法術成功，老楊妻子的身體就迅速衰敗了，在生下卓昭玉后，當場就大出血去世了。
也是巧了，那天卓母剛好也生產，兩個小女孩還在一個育嬰室，這才有了后來。
等老楊弄好了妻子的后事，這才發現自己帶回來的孩子居然不是他的女兒。
后來找到了卓家，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于是他將卓家的親女兒扔到了孤兒院，直到后來對方被聞人家領養，老楊也一直注意著。
因為他記得妻子說過這個換命法術的后遺癥，知道命格還會歸位的。
他想得很好，在原主二十歲之前，搞出一個“意外”弄死原主，到時候，他的女兒就會永遠擁有一個大富大貴的命格了。
哪里想到，在十八歲這年，事情就發生了改變，這才讓他不得不提前動手。
而邵斂和約爾的出現，以及卓昭玉從臺階摔下來的事情，不過是讓他再次提前了計劃而已。
即使有些倉促，老楊也能保證別人找不到他。
不過是一起酒駕車禍而已。
可他沒想到，聞人奚是個修行者，將特務辦也給牽扯了進來。
“處長，江淮淼那邊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