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在從旁邊淡定地響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叫我叫沈行的”
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優雅和涼意。
吳非愣愣地回過頭去,只見穿著白色真絲上衣和黑色長褲的血族正優雅地坐在窗邊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薄薄的光暈透過窗子上的窗紙灑進來,給他身后暈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更襯得他面色極其蒼白。
他很安靜,靜得連呼吸都沒有,所以吳非竟然一時沒有發現屋子里還多了一個人。
雖然說昨天已經和沈行約法三章,但是對方既然絲毫沒有遵守地吸了他的血,他本來也沒指望沈行真的還會留下的。
但是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
他怎么知道他叫沈行的
這不是廢話嗎,他當然知道他叫沈行,但是這個問題現在卻不好解釋。
血族這時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向他的方向繼續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不僅知道我叫沈行,還叫得那么親熱行哥嗯”
血族伸出手,握住了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而且你要怎么解釋我居然會對你產生食欲。”
我哪里知道你為什么明明睡前才吃了一大碗飯到了半夜還會餓
而且我們搞游戲的和你們搞吸血的不一樣,我們那里對于特別能打特別能carry特別金大腿的人叫哥叫神不都是很正常的嗎
干嘛說得像是我們亂搞男男關系一樣。
等我過關了,我就要和沈總告狀,你那個吸血的身份真的不ok,滿腦子的騷代碼。
吳非和血族黑色的眼睛對視著,腦子里的想法已經轉了九九八十一個筋斗云,明顯的神游天外。外在表現就是愣愣地沒有說話。
不過沈行也沒有再計較。
他盯著吳非看了一會兒,突然也低下了頭,用唇再次貼住了吳非的脖子,低低道“我又餓了。”
吳非又后悔了。
他看著旁邊一臉饜足的血族,覺得照這么發展下去還是讓沈行離家出走得好。
離家出走的話,他最多也就是每天夜里撿回一只灰撲撲的小貓,然后給他洗洗澡,滿足他兩頓夜宵。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一日四餐都要他負責了。甚至一天四頓都未必能喂得飽。
他可能得問問袁三胖那里有沒有補充氣血的藥劑。他的垃圾青銅商城里是什么都沒有。
不過沈行吃完了自己的早飯同中飯后看上去就滿意了許多,吳非收拾屋子的功夫里他就悄摸地變回了小黑貓,趴在吳非的枕頭上閉目養神。
吳非收拾好準備出門去袁三胖那里相互通氣、商量關卡對策,順便吃飯。
他不放心沈行一只貓獨自在這間簡陋的屋子里,想了想,還是把對方抱進了懷里,帶著一起去了袁三胖的小吃店。
袁老板今天在店里做大盤雞、烤馕和烤肉串。如果只是想簡單吃一點,還有炒羊肉拌面。
遠遠的就能聞到大盤雞的味道和肉串上的油脂滴到炭火上的香氣。
袁三胖的大盤雞還是炒了一鍋,如果客人來了就盛一盤出來,再倒上剛剛煮好的皮帶面,拌到一起。面食的韌性與清香、雞肉的入味香滑、土豆的軟糯沙綿以及恰到好處的香辣味融合到一起,令人食指大動。另一邊還有搭配完美的烤馕和肉串,肉串剛從火上拿下來,油脂焦香、肉塊嫩滑,上面的孜然和辣椒也被熱氣燎出了最佳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