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非對這些統治階層中的流言毫不知情,他這些天的生活非常規律。
沈行還是會晚上變成貓過來找他,但是不會趁著他還沒醒就跑走了,而是會等他吃完午飯,靠著他午睡片刻之后再走。和以前一樣的是話還是同樣的不多,對于“你為什么知道我叫沈行,還一見面就叫我行哥”這個問題也沒有再問。
吳非摸著自己的脖子,憂郁又安心地想著,看在這些血的份兒上,沈行的好感度也不能太低吧他可是勤勤懇懇地喂了他這么多天。這個關卡里只要沈行一直這么喝下去,他相信他一定能拿到那張免費身份卡的否則他就要報警了。
吳非現在在夕陽飯店的打工生涯則比較輕松,自從勞倫伯爵指名要他服務之后,他就只用服務這位魔族貴族一個人就可以了,只要勞倫伯爵離開,他就也可以下班。
拜此所賜,最近他的同事血族拜倫總用一種極為嫉恨且怨懟的目光看著他,眼睛里幾乎都要冒出火了。
但實際上勞倫伯爵也沒有和他有過什么深入的交流,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地吃飯,偶爾會問一問他的基本情況、以及貧民區那邊的基本情況。
吳非搞不清這位伯爵要做什么,全都按照自己的身份設定講了一遍,而對方也沒有什么更多的表示。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四五天。可是今天卻有些不同,吳非像往常一樣上完菜之后,勞倫伯爵突然道“你明天不用來飯店上班了,我明天要在我的莊園里舉辦一個宴會,你也一起去。我已經和你們飯店的負責人請過假了。”
“等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明天穿的禮服過來。”
完全沒有給他留拒絕的余地,不過吳非也沒有打算拒絕。
難道是我這些天這些討好終于起作用了這個魔族大哥終于準備接納我當小弟了我就要打入魔族同盟高層內部了
他心中轉過了許多念頭,同時順勢順從地點了點頭。
勞倫伯爵離開之后,不少侍應生都紛紛圍了上來,恭喜他獲得了勞倫伯爵的青睞,并說一些類似“茍富貴,勿相忘”之類的話。
他們顯然也聽說了吳非要被帶去參加宴會的消息。
畢竟被勞倫伯爵當作指定服務生和被勞倫伯爵帶去參加自己舉辦的宴會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表示對方只對他有些感興趣,后者則表示對方已經感興趣到付出了行動,甚至完全可以更近一步或者很多步。
只有拜倫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轉身離去。
吳非今天到家的時候才十二點多。
反正這個屋子也沒什么可偷可搶的,他給窗子開了一道縫兒,這樣沈行再過來就不用趴在門口等他,而可以自己進屋里等著。
吳非推開門,看到窩在桌子上的小黑貓,走上前去先把窗戶關上,然后把手上提著的禮服放到床上,最后一把把小貓抱起來帶去擦洗身上的毛。
他一邊擦毛一邊對沈行道“行哥,你明天晚上別過來了。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可能要天亮才能回來。或者你天亮再來也可以。”
黑色幼貓用一雙暗金色眸子安靜地瞧著他,不動聲色。
吳非當他聽明白了,抱著沈行放回到床上之后開始打水給自己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