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后,吳非以讓沈行多吸一會兒血作為交換條件,得到了可以去見袁三胖的機會。
沈行摟著他吸完血之后明顯好說話了許多,他把人摟在懷里,帶著涼意的唇猶自在對方的脖頸處流連游移著。吳非提什么要求,他就淡淡地應一聲,似乎并不放在心里。
吳非被狩獵者覬覦著脆弱的脖頸卻渾不在意,反而在心里暗自唏噓著可惜這關里沈行不是自己的契約者。否則以對方這么高的地位,幫助自己高評分通關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但想也知道,如果沈行真的還是他的契約者,系統也不可能給他分配這樣一個強到打破平衡的身份,這二者是不可能兩全的。
對于只記得自己關卡內身份的原住民而言,最終計劃那一套顯然超出了理解范圍,只會被當作胡言亂語,所以他很難和沈行解釋清兩人真正的關系來爭取對方的幫助。為今之計只有通過一些旁左的方法、想辦法不著痕跡地借助沈行的力量來過關雖然出了一點溝通和理解上的偏差,但他之前訂下的無間道計劃現在勉強也能算是完成。
吳非出神地被沈行摟在懷里,規劃了兩條行動方案,準備一會兒找袁三胖一起參謀一下,結果起身時就聽沈行平靜且淡定地道
“我已經確認過了,我們之前沒有舉辦過婚禮,也沒有在族里以任何形式公正過我們的婚姻關系。”
是的,行神你終于能正面事實了。我們真的沒結過婚。吳非欣慰地想著,準備聽對方解釋“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結果就聽沈行繼續道“雖然我已經記不清原因了,但無論怎么說,這都是我的錯。”
“所以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欠你的婚禮,我會補上。”
午后的貧民區里呈現出一種腐朽的破敗,這里道路坑洼且狹窄,兩旁都是同樣歪歪斜斜且破舊的棚屋或是石壁上爬滿了苔蘚的石制小房子。
可在這天,一輛與它處處格格不入的、低調而奢華的黑金色馬車卻駛入了進來。
這輛罕見的、明顯來歷不凡的馬車立即吸引了所有居民的目光。他們不敢離馬車太近,只敢躲得稍遠一些,用警惕、敵意且好奇的視線暗暗打量著它,猜測著它駛來此地的用意。
馬車最終在遠近聞名的三胖小吃店前停了下來。
此時小吃店里依然坐著三三兩兩才得閑或者正準備去工作的客人,他們立刻也被這馬車吸引了注意,和其他人一起暗自打量了起來。
只見馬車上黑色的天鵝絨簾子被微微掀起一個角,接著露出了一只修長有力的、戴著白色真絲手套的手。但那手的主人卻沒有露面,只是掀開簾子,護著另一個人鉆出馬車,等到另一人下車后就又收了回去。
走下馬車的是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
他穿著質地精良、剪裁得體且設計時尚的嶄新衣服,舉止翩翩,看上去像是哪位貴族家的公子,但是住在這里的老鄰居們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不是吳鐵匠的兒子吳非嗎以前就住在隔壁那條街上的,怎么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吳非卻顧不上這些各具意義的目光,他下車后立馬直奔袁三胖而去,拉著隊友走進了小吃店里面,等到了沒人處才著急道“三胖啊,再不見你,過兩天你見著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變成德西菲斯王妃了”
“咱們得趕快通關”
袁三胖本來還想問他今天怎么這么出場,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結果一聞言立刻激動起來“呦吳非了不得啊快說說,是哪位吸血鬼老貴族還是魔族老貴族瞧上你了可以啊,兩天不見成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