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怨他。誰讓他悄摸地出現在行神身后,嚇著他們行神了。
不過以前行神和其他契約者打架的時候也不是沒受傷過,傷得都比這個小傷口重多了,也沒見他當回事,好像自然而然的傷就好了,怎么就這次這么不依不饒的。
他準備去拿醫藥箱里的棉花和酒精給沈行擦一擦,卻被男人另一只手拉住了。
沈行抬起眼,看向他,沒有說話,同時又幾乎不可察覺地把自己受傷的左手手指往上挪了挪。
吳非想說行哥我不是畏罪潛逃,我是去拿酒精棉花。
但他看著沈行修長手指上的血滴和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色眼睛,鬼使神差之下,竟然一瞬間魔怔了一般,低下頭伸出舌尖,舔走了那滴血。然后看著破了一個小創口的的手指,又輕輕將其伸入自己口中含了含。
好像是他媽以前愛看的韓劇里演的,唾液可以殺毒來著
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
吳非后知后覺地覺得臉有點發燙,等沈行的手指離開后輕輕咳了一聲,看向桌子上約半個巴掌大的金屬小樹轉移話題道“行哥,這是什么”
沈行用已經完全不流血的手指把最后兩片金屬片拼上去,然后劃亮桌子上的火柴,點亮了金屬小樹下面的蠟燭。
在溫暖燭火的映照下,金屬小樹竟然自己旋轉起來了,在安靜的夜色中,帶著幾分溫馨的浪漫。
一個很簡單的物理原理,但吳非想不通沈行為什么要大半夜自己親手做這個東西。
“送給你的。”沈行把小樹往吳非的方向推了推,慢悠悠道,“是禮物。”
突然被沈行親手制作禮物贈送而受寵若驚的吳非“行哥怎么突然想起來送我這個了”
沈行看著他,慢悠悠道“今天晚上,有不止一個人和我說,以色事人焉能長久,如果我不能抓住你的心,總有一天會被拋棄,他們到要看看我還能得意到幾時。”
“所以看來只養家還不夠,還要討你歡心。”
而在這件事上,數學和經濟學都顯得缺乏表現力,最終還是要用到他的物理學背景。
吳非快被嚇傻了,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敢說他行哥是以色事人的,他們是沒見過行神的戰斗力。他挨著沈行哄了半天,承諾了一籮筐的“你是我的唯一”“行哥我沒了你不行”,才總算是把自家契約者哄好了。
沈經濟學家磨磨蹭蹭地跟著他上床睡覺,明明被哄得像得了大便宜,還不忘慢吞吞抱怨道“你這么難養,除了我還有誰能養。”